是少见阳光的苍白, 初迎说:“现在天气不冷不热, 刚好在外面晒会儿太阳。”
兄弟俩在修车厂里转了一圈,白隽淞推着轮椅走到树下桌旁,初迎也跟着走过去坐下, 白隽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瓷花瓶, 说:“这个花瓶送给你摆桌子上,省得你用酱油瓶插花,这是我哥以前用过的花瓶,我哥以前也爱种花。”
初迎接过花瓶看着上面的花纹,笑道:“你哥的花瓶,你拿来送给我好吗?”
白隽清说:“放在家里占地方,不如送给需要的人。”
“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初迎说。
“你还用客气吗。”白隽淞说。
初迎用花瓶接了水回来,又去花坛剪了几支月季插在里面,原来那个酱油瓶被她放在墙根下。
气氛轻松,初迎说了初冬拜师的事情,故事曲折,但她说得轻描淡写,她说:“希望有一天蔺医生能恢复工作,初冬也能学到她的针灸技艺。”
不用她强调,白隽清就知道是为了他,初冬千方百计学技艺,其实初冬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他说:“初冬努力好学,有百折不挠的精神,连我都佩服他,他一定能成为优秀医生。”
初迎点头:“她肯定可以。”
她很快转移话题,打量白隽淞几眼说:“你是不是瘦了?”
白隽淞说:“初迎姐你才看出来,我都瘦了十斤了。”
“怎么回事?吃得少?”初迎问。
白隽淞笑道:“还不是你嫌我壮,我觉得我瘦点也挺好。”
初迎赶紧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希望西服模特身材能匀称点。
白隽淞开玩笑:“初迎姐不用说了,越描越黑。”
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修车,白隽淞去招呼顾客,初迎对白俊清说:“你在这儿坐会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附近就有饭店,咱们中午一块儿吃饭。”
修完车等顾客走后他们又回到树下,初迎说:“现在车小毛病多,也好修,我这儿不可能准备太多零件,需要换零件就麻烦一些。”
等到中午,初迎说去附近吃饭,本来提议去喝老鸭汤,附近这家店初迎偶尔会去,跟店主熟了,店主说开店最开始因为鸭肉便宜又不要票才卖鸭肉,没想到开店几年之后生意还不错,但想要白隽清为了少上厕所喝水都少,就提议去远一些的川菜馆。
“我们吃酸菜鱼吧,让店家做微辣。”初迎说,酸菜鱼可是在九十年代风靡京城的菜,她记得白隽清能吃辣。
“好啊,我哥爱吃鱼,走吧。”白隽淞推起轮椅说。
修车厂有电话,就是用原来电话线,换了电话号码而已,吃完午饭,初迎往出租车站打了电话,叫来出租车,白隽清松他哥回学校。
把他个送回去再来,初迎才跟白隽淞多说一些,她把初把蔺医生是著名针灸大师弟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像白隽清这种情况,她有两个治疗瘫痪成功案例,又说:“蔺医生说针灸是治疗瘫痪最好的手段,我想蔺医生自己应该能好起来,等她能正常行医,或者初冬学会他那一套,白老师能配合治疗就行。”
但她还说截瘫超过十年以上很难恢复,但初迎没复述这句话。
白俊淞说:“初冬姐确实有毅力,我哥有初冬姐这么乐意照顾他挺好的,我现在经常给我哥拔火罐、按摩、中药泡脚,都是初冬姐告诉我的最适合我哥的方案。我哥就是不爱表达,其实他很清楚,对初冬姐印象也很好。有这样的机会肯定要尝试,我会说服我哥,他会愿意。”
初迎说:“你哥有你这样一个弟弟真好。”
——
六点多钟,方家人正在吃晚饭,突然听到前院有小孩大声哭嚎,那哭声就跟警报声一样声音高亢连绵不绝。
“一听就是高千里,她妈又挨打了吧。”方芬说
小赋说:“以前高千里打死都不吭声,这是孔浥尘教他的,说他爸要是打她妈,就使劲嚎,能有多大声就多大声,他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初迎说:“高铁柱这不收敛多了吗,咋又打起来了。”她放下筷子,“我得看看去。”
自从曹火云开始练拳脚,开始的时候打不过高铁柱,但她看起来凶,对高铁柱有威慑,后来真能打得过高铁柱。
以前曹火云软弱,怕邻居看笑话,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实在被家暴次数多了便不在意这些,再加上跟初迎练了拳脚,有了底气,以暴制暴,家庭和睦多了。
小赋赶紧跟她妈一块去看热闹,她招呼方芬跟上。
平时曹火云管着高铁柱,他不敢喝酒,不喝酒就不会打人,今天喝了酒,就又开始犯浑。
初迎赶到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围观,地上有碎瓷片,高铁柱手里高高举着碗还准备摔,曹火云冷着脸骂他:“你又从哪儿喝了毛尿回来发疯,我们仨就该受这气么。”
她踮起脚抢碗,把碗抢过来方桌上,伸胳膊使劲一搡,直接把高铁柱推到门外,后者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瞪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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