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现在是彻底对对方的身份心照不宣了。
燕澜抬手招呼我:“……你先从空调外机上下来,那儿危险。”
我抓住铁栏杆,说:“我下来了你要骂我。”
燕澜百思不得其解:“我哪儿骂你了?”
我说:“你骂我没长进,还说我喜欢逃避责任。”
燕澜说:“行。不过你确实是这种人。”
“……你他……”话音未落,我的余光发现背后有一团黑影迅速往下坠。我意识到什么,迅速看向楼下,发现有三个人坠楼了。
我:?
那三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躺在血泊里。
我:?
我抬头看向顶楼,首先排除是意外,因为这栋楼的楼顶防护台挺高,正常人还真摔不下去。自杀吗,那还挺有仪式感。
他杀?
呃,我承认我杀过很多人,但这三个人真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爹的,咋回事儿啊。
“……不是我杀的。”
燕澜也靠近围栏看了一眼楼下的三具尸体,面色凝重,对着我说:“……我知道,你先从空调外机上下来。”
首先,我要怎么给警察解释我是良民呢?
其次,我要怎么给警察解释我蹲在空调外机上的原因呢?
最后,那三个人真不是我杀的。
我在家里蹲了一晚上都没想出办法来应对这件事。谁能想到看个电影也能遇见这种堪比名侦探柯南一样的奇葩概率。
头要炸了。
一边是警察,一边是燕澜,还有一边是不停换电话号码像三大运营商一样给我打骚扰电话的罗恩,这简直是“前面是狮子后面是老虎下面是鳄鱼,问:现在你要怎么过桥”的难题。
答:三枪崩了他们。
但现在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上一秒开枪下一秒就已经在审讯室坐着了。
雪上加霜,锦上添花。
警察的效率比我想办法的效率高,在我翻阅民法典查找开枪击毙警察、燕澜、罗恩会被判几年的时候,警察已经找上门了。
我踏马直接鞠躬。
没办法,混我们这行的天生怕警察,“……坐会儿吗哥。”
老警察向我道谢,出示证件,说:“您好,不用了。我们是h市公安局的民警。”笑得挺和蔼,有点笑面虎的意思。他瞟了一眼我的手,接着说:“经过监控显示,您似乎昨天目睹了一起刑事案件。按照法律规定,我们有权对您依法进行传唤询问。”
啊我操这么直接啊。
“又不是我杀的干嘛问我。”我说,“直接是市公安局的来,这事这么严重?”
老警察笑而不语。
我忍不住继续说:“在商业中心跳楼,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封锁得还挺快。一个晚上就定性刑事案件了,效率也挺高。就是不知道查得稳不稳,破得快不快。”
老警察对我话语里的讽刺听而不闻,反倒是笑起来:“我们办案自然有我们的方法。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地跟他们走呗。
我估计燕澜也已经被传唤了。
这事儿对我俩来说就是无妄之灾,谁能想到有这破运气。
我俩在这起事件里面最大的疑点也就是“不报警”了。但“不报警”的理由随口一编就能有七八个。
到审讯室后,老警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为什么不报警。
我随口一扯,我跟我朋友第一次在大半夜遇见这种事,心里觉得渗人,也怕惹上麻烦,所以头脑一热就回去了,警官,我回去后想清楚了,正打算跟我朋友一起来报警呢,没想到你们就上门来了。
老警察问,那您蹲在空调外机上?
我卡壳了。
我说,跟朋友吵架了。
老警察问,因为什么吵架?
我说,他就说我没长进呗,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老警察跟一旁的女警对视一眼,他继续问,您的职业是?
我说,在宠物医院做美容师。
老警察说,您以前从未做过相关工作。
我说,是的,我现在是个学徒而已。
老警察把目光移向我的手,说,麻烦给我们看一下您的手掌。
我照他的话展开了。
老警察说,您这个茧是做什么工作长出来的?您的资料显示,您是孤儿,而后被一个意大利家庭收养,您为什么忽然回国了?
我打断了老警察的话,说,想回国了呗,我这个茧就这样长出来的,我那边的家庭挺富裕,会让我们去训练场碰碰枪,后来我发现我长茧了,他们告诉我可能是因为练枪长出来的。
老警察笑着说,您这个茧比我们同事的还厚,很刻苦啊。
他拦下记录的女警,摇摇头,重新看向我。
“二十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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