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喉咙穴里抽出来,分离时两者间勾扯出几缕黏腻拉丝的白精。
于朝连忙抽几张抽纸给安然擦干净,再扶安然进卫生间刷牙。
之前的牙膏用完了,于朝新买了一只回来,拆封打开一看,是玫瑰荔枝味的。
他挤好在牙刷上递给安然,“试试这个牙膏,应该很好用。”
“好。”
安然刷完牙,顺着盲人扶手自己慢慢腾腾地挪出来。
外面的于朝已经叠好被褥、开窗通风,又打开电视放新闻节目。
见状,他好奇地凑上来,鼻头耸动,在安然唇边小狗巡视领地似的嗅了嗅,肯定地点头,“新牙膏果然好香。”
闻着闻着,于朝又开始朝安然撒娇、讨要亲亲,“老婆,我也想试试荔枝味的吻。”
安然严词拒绝,“不行,今天已经亲够了。”
他前天便给于朝定好了规矩,比如一日内最多接吻一次、在外人面前不能光明正大喊老婆等等,周末再视本周内的具体表现给予一些额外的嘉奖。
“老婆~”超级黏人的大型犬抱着安然不放,柔软卷毛蹭在他颈侧肌肤上,痒痒的,“一次怎么可能够嘛。最后一个,再亲最后一个……老婆你最好了,求求老婆了……”
最后,刚做完口交的安然被精力过于旺盛的年下恋人扣着腰肢亲得整条舌头都木了,嘴巴也使用过度的嫣红肿起,像极了熟透的红石榴肉。
今日早餐吃的是于朝在医院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订的营养米粥,店员送来时香气扑鼻。
安然刚吃进无套也可以
安然对电视新闻所播放着的内容并无过多反应,单纯只将其当做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背景音。
是了。
虽然眼睛上的遮光布条已经拆下来,但目前安然的眼睛依旧是看不见的,他并没有直接看到唐瑜的照片。
于朝自心底感到如释重负,安然没有对“唐瑜”这个名词有反应真是太好了。
这意味着,他的谎言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可即便如此,唐瑜这个人的存在就宛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挂在于朝奋力编出的梦境之上。一旦这把利剑落下,足以在安然面前深深地将他刺穿,剖出他卑劣的自我。
于朝害怕着那一刻的到来,害怕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化为乌有。
然而于朝最害怕的,是安然不再爱他。甚至,那双眼里会充满了对他的憎恨与厌恶。
看来,他得找时间去拜访一下名片上那位亚伯拉罕医生了。
再抬头,安然已然将碗中的早餐吃净,于朝熟练地抽出抽纸帮他擦嘴。
饭后,于朝手机响起,看了眼来电人后询问,“安安,我可以在这里接个视频电话吗,我二哥的。”
安然点头,回他“可以”。
他的确不介意,反倒对于朝因自己的缘故无法回家过年感到愧疚。
于岚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背景则是他在于宅的房间,窗外挂着暖橘色的夕阳余晖。
“阿朝,晚上好。咦,你那边现在是早上吗?”
于朝将手机镜头转向窗外,给于岚看那片蓝天,“是早上。”
“哦,那就早上好!呃,我该怎么称呼,喊弟媳吗?”
安然闻言,连忙摆手,“二哥不用,叫我‘安安’就好了。”
“那可不行。”于朝不满撇嘴,率先反对,“‘安安’是我喊的。”
于岚那家伙没有自己的老婆吗,凭什么要那么亲密地喊他老婆。
“哟”,于岚在视频里打趣,“臭小子这么快就醋上了?”
于朝瞪了他一眼,“他叫安然,哥你喊他全名就可以了。对了,爸妈和大哥怎么不在?”
于朝现在总算是有点理解为何他家大哥总喜欢暗搓搓炫耀大嫂了,他现在也很想向他的家人介绍、炫耀自己的老婆。
然而,于家人除二哥外都不知道安然的存在,更不知道小儿子的性向发生大转弯,还对于岚口中“于朝去英国交换进修了”的说法信以为真。
所以,于岚才在除夕夜躲进自己房间里偷偷摸摸给于朝打去电话。
于岚先是无声地念出“在楼下”三个字,又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于朝要避开他们,接着又比了个出去谈的手势。
他嘴里另一番话则是讲给看不到他们兄弟间互动的安然听,“哦,他们都去埃及旅游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安然:“好的,二哥再见。”
于朝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到楼下的花园,重新拨去电话,“二哥,有什么事吗?”
于岚开门见山地问他,“安然和唐瑜认识?上个月,唐瑜找人找到明仁医院里来了。不过,他打听完遗体的去处后就走了,没有过多纠缠。我想,伪造安然旧身份死亡的事情应该没有暴露。”
“是。”面对兄长,于朝大方承认,“他是安安的男朋友。”
末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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