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开始彻底感知到宋成玉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因为她?不理?他而?难过,也会因为她?简单一个夸奖而?开心?一整天。
虽然这样相处的时光真的很?短暂,短暂到只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之中的几天光景,但牧晏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是会愿意和他好好谈一场有始有终的恋爱。
鸳鸯在门外徘徊许久,终是敲响了房门,她?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宋成玉拧了拧眉,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怎么了,玉奴又不想喝药了嘛?” 牧晏从鸳鸯手中接过玉碗,故作不满地递给了宋成玉。
牧晏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他露出纠结的表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宋成玉这样的人居然怕苦,每次喝药都要牧晏哄好久。
但宋成玉或许知道刚才惹了牧晏生气,这次他没有再让她?哄着他,而?是主动?把药喝得干干净净。
牧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受到的依旧是滚烫的体温,即便是宋成玉乖乖喝完了药,她?依旧没有办法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时间真的不等她?了。
“玉奴喝完药就好好的睡一觉,一觉睡醒之后什么都会变好的。”
牧晏盯着他惊艳绝绝的脸,即便是病着的,依旧是难掩风姿。若是从前牧晏就该会骂他一句祸水,但现在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宋成玉不知道的是药中有安眠的成分,这段时间宋成玉不是夜晚咳血就是发着高烧,每夜每夜的睡不着,大夫没有办法只能在退烧止咳的药中加了助眠的药物。
很?快宋成玉就困倦了,脑子?发晕,眼皮子?沉重,即便是这样他的手紧紧握着牧晏的手,不愿意松开。
牧晏无声?蹙眉,毫不犹豫撸开了他的手。
她?方才说不去?寺院自然是骗他的,她?不仅要去?而?且现在去?,趁着别?人不备跑去?苍州,那里因为水患已?经产生了疫病。牧晏只要被感染上?死?掉,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站起身,准备让鸳鸯备马,刚走一步,手腕被他捏住。
牧晏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居然还清醒着。
“晏晏,别?离开玉奴……”他的声?音几近哀求。
牧晏甩开了他的手,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出。
宋成玉完全没有任何的力气,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他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拽住她?,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夜,他拼了命了想要留住那个捧着红梅的小宫女,可她?终究还是推开了他,投入了别?的男人怀中。
他使尽全部的力气想要站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雪白的衣服上?是淋漓的鲜血,可虚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他,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晏晏……”
牧晏离开的脚步一顿,仍然没有回头。
“宋成玉,你要保重。”
下雪
“他喝了药好不容易睡着, 你吩咐别人就不要再去打扰他,另外你准备好马车,我想去附近寺庙里祈福。”
牧晏转身轻轻将门关上,对守在门口的鸳鸯说道。
鸳鸯听到了房间里的奇怪的动静, 可她瞧着牧晏凝重?的神情, 她知道牧晏与宋成玉关系并不太好。故而即便?心中有所?疑问, 也不敢贸然去询问牧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去寺庙祈福要不要奴婢跟着您。”鸳鸯不放心地问道。
牧晏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叶生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叶生就没给过牧晏好脸, 每次她与宋成玉在一块,叶生总是?不远不近地监视着她,生怕牧晏再把?宋成玉给害了。
“大概是?在安顿随行的几个奴仆,要奴婢去叫他吗?太阳快落下了,有叶总管陪着会安全一些?。”
“不用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牧晏抬头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雨水淅淅沥沥的, 胡乱地随着风打在脸上。
“我走了,鸳鸯。”牧晏拍了拍鸳鸯的肩膀, 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往门口走去。
“夫人,下雨路上滑,您当?心些?。”
鸳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牧晏脚步不停,背对着鸳鸯,冲她挥了挥手?。
她在门口并没有等多久,马夫就驾着马车走过来, 李婆子就坐在马夫身旁,这婆子见到?牧晏, 非常恭敬地冲她行了个礼。
“寺庙快关门了,夫人还是?动作快些?的好。”
牧晏看了马夫一眼,只觉得这个人眼生,并不是?来时的那个车夫,但她也没想那么?多。
她把?手?中的伞递给李婆子后,没有宋成玉在身边,她也不需要踩着马凳,更不需要扶着人,轻轻松松就跳上了马车。
李婆子收起了伞,重?新坐回车夫的身旁,对着车夫点了点头。
马车随着马夫扬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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