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次我想走的体面点,上次可太丑了,这次我想在初雪的时候离开,可以不可以呀?”牧晏盯着外面的月亮,眼眸里溢满了喜悦。
系统:【可以的。】
……
庆毓宫
沈照寒已经?习惯了在每个无眠的深夜,守着空空荡荡的庆毓宫,在她曾经?常待的梅园一呆就是?一整夜,独自望着月亮升起又落下,一日又一日。
森冷寒凉的月光笼罩着梅园,今夜又是?圆月,若是?往常牧晏就该勾着缠着他,坐在东宫的石阶上一起看月亮。
她说她没有家人,在这里很孤单。
他说他就是?她的家人。
每每这时候她就不说话了,总是?很悲伤地看着月亮。
他看不懂她的悲伤,甚至疯狂地嫉恨被?她思念的人。
沈照寒仰头望着月亮,手里还?攥着白日握着的那根金钗,他知道她今夜一定也会?看天上这轮月亮。
只是?不知是?在石阶上,还?是?荷塘旁,亦或是?在宋成玉的身下。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那股想要杀人的戾气便不受控制地野蛮生长,几乎要吞没掉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他对她的声音多?熟悉啊。
哪怕只是?破碎的语调,他都可以立刻认出她。
即便她已经?死了,就那样?惨烈地死在他面前,他还?是?异常笃定那就是?她的声音。
那一刻,他很想推开门杀了宋成玉,去质问?她为什么要抛下他去找别的男人,继续把她用?链子?锁起来,让她再也没办法逃开他。
但他很快想清楚了。
宋成玉同他一样?,都是?被?她用?完就丢的工具。
如?果他去争去闹,牧晏只会?更加讨厌他。
更何况,他的好晏晏已经?动手了不是?么。
怎么着也该让宋成玉尝尝被?抛弃背叛的滋味。
沈照寒随着夜风回到了庆毓宫寝殿,寝殿里面日日燃着她从前喜欢的香,房间的陈设摆饰与从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的地方。
就好像牧晏从来没有离开过。
沈照寒合衣坐在床榻上,望着绣着鸳鸯戏水的被?褥,眼眸微动,不可避免地又想起白日听到的那声娇啼。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放/荡的女?子?。
他们第一次时就在东宫门前的那棵桂树下,他被?哄得团团转又被?她打晕了绑在树下,就这样?不明不白丢了第一次。
当时他恼怒地唤她淫狸。
她喝醉了酒也不晓得害羞,只是?咯咯咯的笑,逼着他去服侍她。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那处,慢条斯理告诉她的每一处唤什么名称,告诉他每一步该如?何做,怎么样?她才会?开心。
当时他气的恨不得杀了她,但又没出息地感到害羞。
消失了许久的欲/望再次升腾起来,沈照寒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回想起生辰宴那晚,寝殿里的暖香越来越浓郁,好像她就在他身边,她还?在他的怀里,对着他满脸天真地说着一些扰乱人心的话。
沈照寒的目光落在了枕头旁的红色小衣,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红梅,这是?她留下来的遗物。
他伸手拿过她的小衣,视线透过敞开的窗户锁着天上的那轮月亮,好像透过月亮就看到了她。
沈照寒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重,眼眸里的暗色弥散开来。
他将她的衣物覆在了那里。
“晏晏……晏晏……”他不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以为他这残破的一生本就该如?此。
但是?现在……
他的晏晏回来了。
他心中残破的部分蓦然被?填满了许多?许多?。
他贪婪地从回忆里攫取任何一点点的甜蜜,在这一点点甜蜜中他尝到了砒/霜的味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由衷地感到幸福。
在到达顶点的最后一刻,沈照寒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躺在床上,眼前全是?他与她在一起的种种。
一滴晶莹的水珠划过他眼角殷红的泪痣。
“晏晏,你好狠的心啊,你让郎君该怎么对你。”
醉酒
牧晏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望见眼前乌蒙蒙的黑,原来天还没有?亮。
“宋成玉,你?醒醒……”她像往常一样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但很快又想起来宋成玉昨夜喝了不少?酒, 以他的酒量至少得昏睡个一两天。
牧晏憋着尿意, 盯着幽深的黑暗看了许久, 也没有?敢下床,即便?只是在一墙之隔的房间。
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就怕黑,尤其怕摸黑上厕所。
小时候她在乡下外婆家,没事就接受着外婆鬼故事的洗礼, 甚至有?一次她真?的在厕所里看见了一条蛇,那次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结果外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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