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洞若观火冷眼旁观,还不是也被她扯进了情爱的浑水中。
牧晏想起沈照寒百分之九十的好感度,不由得心情大好。
她知道沈照寒并不一定真信了她说的话,但那又如何呢。
谁让沈照寒愿意放纵她的满口谎言,愿意心甘情愿放纵她把他扯入情网。
只不过关于明瑶,沈照寒一直三缄其口,昨晚牧晏在他身下哭哭啼啼地问了他好多次替身的事。
沈照寒只告诉她:“晏晏只是晏晏,从来不是谁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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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瑶与牧晏约在御花园的一处角亭喂鱼。
初春时节,湖岸边柳树不知何时已抽了芽,湖水微漾,一群红色的鲤鱼在水里游弋,宛如身处一幅画卷之中。
清风抚过牧晏水红色的裙摆,她目光悄然落在不远处的亭子里。
亭子里坐着一位穿着蓝色绸衣的明瑶,她眉目如画,手抚棋子,贞静温雅,宛若一株含苞待放的兰花。
亭子四周环绕着几颗青翠欲滴的竹林,更增添了几分幽谧之气。
看来看去,也只有明瑶一个人。
牧晏拧了拧眉,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随手挥退了景儿,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向明瑶。
“明瑶姐姐好有雅兴。”牧晏语声轻缓,笑意盈盈,只不过眸底却带来三分戒备。
“你来了,可要一起下棋?”明瑶抬头向她笑了笑,又低下头走了一步棋。
牧晏闻言轻笑出声,笑声婉转如黄莺鸣啼:“姐姐,妹妹我是宫婢出身,可不会这么文雅的玩意。”
明瑶执子的手顿了顿,诧异地看了牧晏一眼,温声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喜欢下棋,只不过幼时我曾在恒嘉贵妃那小住一段时间。每日都见陛下常常独自一人下棋,左手白子右手黑子,一下就是下到天黑。我当时年少又无玩伴,就常常拽着陛下于我一同下棋……”
话音未落,她似是羞涩地低下头,不去再说。
牧晏却是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不为什么喝茶聊天,实则为挑拨离间。
明瑶这是到她面前炫耀来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两人还是志趣相投。
跟她这个半路成亲胸无点墨的人相比,沈照寒会喜欢谁那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牧晏心中不免冷笑,幸好她不是原主,也不是真爱沈照寒,不然只怕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在现代读书时一直都是个理科生,大学学的计算机专业,在任务里简直一无用处。对于古典诗词琴棋书画什么的她确实是文化沙漠。
可这么年多来,她也没见过沈照寒在她面前谈论过什么诗词歌赋。
仔细想想好像也是有的,比如逼她学那些淫/词/艳/曲……
牧晏站在明瑶对面打量她,见明瑶今天穿了一袭蓝色的长裙,袖口、裙裾和腰间绣着简单清丽的玉兰花,她的发髻简单,斜插着一枚紫檀木雕花簪,与她相比分外朴素无华。
牧晏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明瑶的手指修长,骨骼均匀,指甲圆润饱满,指尖白皙纤长,宛若白玉,执着棋子缓缓下落。
牧晏不免轻叹,明瑶倒不失为一个美人,可惜这美人瞎了眼喜欢上了沈照寒。
“姐姐今日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吗?庆毓宫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牧晏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语毕转身就欲离开。
明瑶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你真的了解陛下吗?”
牧晏脚步一顿,转身兴趣盎然地看着明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笑容嫣然,目光澄澈,可身子已经乖乖移到了明瑶身边。
沈照寒能有什么瓜是她不知道的,这狗男人这些年除了怀念白月光,找替身,登上皇位,还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明瑶咬了咬牙,低声说:“你知道他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吗?”
牧晏挑眉,皇子夺嫡之争,从古至今都是你死我活,杀自己手足那不是正常吗?
明瑶显然也看出了牧晏所想,她捏紧了手中的棋子,缓缓开口道:“如果在他十岁时,他就杀了年仅五岁的弟弟呢。”
话音刚落,牧晏脸色就变了,她眼底掠过一抹怀疑:“真的假的,沈照寒哪有这么可怕,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倒也不是她相信沈照寒的为人,而是明瑶本来就带有挑拨离间的目的。
更何况这些年沈照寒表现得再正常不过,无论是百姓还是大臣都称赞他是千古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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