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到了。”
赵驰得到了她的答复,就自顾自顺着楼梯跃身上了二楼。一楼是喝酒吃菜的大厅,二楼则是像酒楼一样供人睡觉的客房。没弄错,他刚刚看着那伙魔中的一个,鬼鬼祟祟的闪了上来,赵驰敛去气息,放轻脚步,一间一间的在门口巡视,直到走到尽头最后一间,他神色一凛。
没错,就是这间,那伙魔人就都躲在这件客房里。
他原路返回,飞身下楼,小杏仍旧是刚刚那个探身的姿势定在那,快速给她解了穴位,也不待她适应,就拉着她的手臂上了二楼,打开了倒数第二间的大门。
赵驰传唤来小厮,点了一桌的佳肴,又配上了几壶酒,让小杏给他斟酒,他吃菜。乡里自酿的米酒甜甜的,赵驰没喝过几次酒,他哪里知道这酒喝着甜,劲却不小,连着喝了好几杯。想着光是喝酒吃菜的动静似乎还不够,他又让人给小杏送乐器来,还真打算让小杏给他唱曲助兴。
“公子想听什么?”小杏壮壮的身躯乖顺的坐在一旁。
“随便,唱你擅长的吧。”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取乐器来。”
赵驰一直在留心隔壁的动静,他生怕自己这边的动静不够大,要酒要菜,要姑娘唱曲,都是为了装给隔壁的看,就是想要营造出一副赵驰沉迷酒色的模样给他们看。
没一会儿。
“公子,我取了乐器上来,是现在就开始吗?”
赵驰手肘撑在桌子上,看也没看小杏,心不在焉的吃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嗯。”
他这边吃着,那边小杏也开始了演奏。
一阵悲凄的二胡伴着凄惨的唱腔,传进了赵驰耳朵里,他一口花生米就喷了出来。
赵驰一下扭过头,纳闷极了,死死盯着小杏,“停停停!你这什么乐器?唱的又是什么?”
小杏怀里抱着一把老旧的二胡,还保持着拉弦的动作,呆呆地回答道:“回公子,奴家家传得一手二胡技巧,家父曾是十里八乡白事的一把好手,这就是他教给奴家的哭丧曲。”
……
这什么鬼地方啊?这么缺人手的吗?这样的歌女也收?这样开下去,竟然还没倒闭?!
赵驰无语的话都说不出来,艰难的挤出一句:“你来这多久了?”
小杏害羞的低下头,“奴家今早才被卖入这红尘之地,公子你…你是奴家的第一位客人!”
真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下次再也不会来了。
赵驰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拉了,别拉了,你快下去吧。对了,下去之后就大肆宣传天字九房的客人喝醉了,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知道了吗?”
小杏才刚开始唱就被赵驰赶走了,面上浮现出一丝的伤心,她不懂赵驰的用意,但仍乖巧的回道:“知道了,公子。”
送走了夺命的小杏,赵驰百无聊赖的吃了两口菜,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甜滋滋的米酒,实在是没事干了,就合衣躺在床上,高高的翘着脚,很悠闲的姿势等着那群蠢货上钩。
果不其然,躺了一刻钟,赵驰开始听见门口有细微的走动声,一个,两个,三个。脚步杂乱,就在门外徘徊,他勾起嘴角,“全来了,这下可以一网打尽了。”
他闭上眼,开始小声的打鼾,门口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大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几人嘶哑的嗓音被故意压低。
“哼哼,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也把持不住,还名门正派,还不照样醉死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地方!正派估计都是他这样道貌岸然的色鬼!”
“大哥说的对!看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我感觉还不如咱们呢!那啥品味啊,选的那个啥玩意啊,唱的忒难听了!我都不带选那玩意儿的。”
“就是,唱的比杀鸡都难听。”
“没错没错,还不如咱家隔壁的虎二妞…”
两个蠢贼围绕着赵驰的品味,一言一语的议论开了。
“大哥,三弟,咱们还是别多废话了,就怕这小子没醉完,咱们还是赶紧下手,先取了他的狗命!”
他这一提议,把另外两个壮汉拉了回来,“哦哦,对!咱们得赶紧动手!”
听着这三个蠢货的对话,赵驰简直要装下不下去笑出声来了。就在三人举了匕首,正打算落下时,赵驰懒洋洋的掀开了眼皮,举刀的大哥猝不及防与他对视,赵驰眼里挂着讥讽的笑容,“就你们这点本事也配刺杀小爷?”
与此同时,春宵阁外,先前赵驰站过的地方此时立着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白衣长剑,身形修长,漂亮的桃花眼一直笑盈盈的盯着楼上的匾额。
他浅淡的笑了一下,阴沉的说,“赵驰,长本事了啊。”
天字九号房里,赵驰坐在先前的凳子上,悠闲地吃着花生米,地上三个壮汉鼻青脸肿的被绑在一块。看着他们蔫头耷脑的样子,赵驰指尖轻弹,一个花生正中其中一魔的脑门。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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