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吗?”真珠凑了上来,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嘛。区区禁食,我当然没问题。”他习惯x地随口胡扯,心虚地扭头避开真珠的目光。
真珠仍旧盯着他,她伸手0了0他的脸,“这是什么?”
真珠的手指上沾着一块饼碎。他的脸一热,用袖子擦起了脸。他明明擦过嘴,怕是擦得匆忙,还有漏网之屑。
他支吾了几句,走到冰河旁,将整张脸埋了进去。冰凉的河水让他感到更燥了。过去,他没少因为扯谎塘塞挨骂,早就身经百战,万般辱骂也不惊。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害臊起来。
真珠微微一笑,指着日头,“班博,已经过了晌午。要是师父找不找你,那可就糟了。”
班博g咳了两声。他摆出师兄的样子,化解尴尬。不过毕竟装腔,只能侧着身t,不敢正对真珠,“东西吃过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净身,可千万别偷懒。”
等他走开一段距离,真珠突然大喊道:“想偷懒的是你吧,班博。”
林中休憩的鸟儿受到惊动,扑棱着翅膀寻找下一个安宁的休憩地。
班博回过头,真珠还站在冰河旁,叉着腰,昂着头。他心慌地加快了脚步。偷懒被发现还不算什么,要是师父发现他给真珠带吃的,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庭院里参拜的信众少了许多,不过都很虔诚,一步一叩首,一点点地往大殿挪去。。日影开始东移,正殿前的人群已经散去。班博不由得小跑起来。
院子中央有几级下坡的台阶。一名老妇人紧闭着眼,念着祝福的祈祷语,依旧朝前挪着,全然不知前方的台阶。
班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将她带到平整的地面,“请施主小心台阶。”
老妇人没有睁开眼,甩开了班博的手,继续叩首前行,口中念道:“感谢真珠神使,愿真珠神使永远平安喜乐。”
她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想来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跪拜着来到这里。粗衣旧鞋,一看就是贫苦人家。
富裕的信众们,坐着车,早早地便能进g0ng。德旺尊者站在殿前,亲自接待。晌午时分还能与尊者们一同品茶论道。贫穷的信众们,从山脚的大道,沿着回廊,一路叩拜得b谁都虔诚。可殿前只有两个资浅的弟子接待他们。这样的场景每年春秋二祭都有一次。
班博溜回修行室,好在无人察觉。g0ng里各人各有任务,哪里还轮得到他。他赶快坐下,闭上眼,佯装自己从未离开。
等到天se转黑,他才等来了入玉行者。
入玉是德旺尊者的大弟子,也是最为器重的徒弟。出身自山原陈家的他是年轻一辈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身材高大,有一张端正的脸,严肃又正派,一看就是天生的领导者。二十出头便晋升为行者,在人才辈出的镇乾g0ng里也是翘楚。虽为同门师兄弟,但他并不喜欢班博。
入玉讨厌班博的理由很多。一来,山原平地两个陈家素有积怨。二来,班博一个蠢材,偏偏抢了他的神使护法之位。他是真珠的大师兄,道行又深。论辈份,论才能,怎么都应该由他负责护法。
他曾向师父抱怨过,自信应当来一场公开b试。这样自己便可名正言顺地担任护法一职。师父拒绝了他的请求,也没给出任何理由。他想不通班博这样的废物究竟何德何能,成为神使护法。
他站在修行室门口,倨傲地看着班博,“跟我走。”不容置疑的命令,他可没功夫和废物多费唇舌。
看着班博温温吞吞、磨磨叽叽的模样,他愈发不耐烦了,不等班博走出修行室,便径自往沐浴房走去。不过作为首席尊者的大弟子,今晚仪式不能置之不理,他还是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准备好了没?”
“嗯。”班博答道,即便他并不知道需要准备点什么。
回答很敷衍,入玉又问:“你知道你的任务吗?”
班博又嗯了一声。
含糊地回答彻底激怒了入玉,碍于两人已来到沐浴房,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
德旺尊者领着几名弟子正站在沐浴房前。他今年四十有一,一对丹凤眼,神采奕奕,不怒自威,一派宗师的模样。
“师父。”入玉唤了一声。班博弯下腰,深深地行了个礼。
德旺只是瞥了班博一眼,转身进了沐浴房,丝毫掩饰他对班博厌恶。身为首席尊者,理当有教无类,一视同仁。不过班博是个特例。遇上这样不长进的弟子,怕是本家的神使班图也受不了。
班博心知肚明。他的头低得更低了,避免和师父对上眼。也不知怎么的,他感到头有些晕。
千年松木制成的浴桶里注满了滚烫的热水。班博迷迷瞪瞪地踏入水中,方才惊觉水烫得像是要褪了他的皮。由不得他踟蹰不前,入玉g脆地将他按进桶里。
班博虽不济,但也修行多年。他很快适应了桶内的滚水,挣脱了入玉的束缚。他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入玉,勉为其难地挤出,“谢师兄。”
入玉收了手,一脸淡然,“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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