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那样的媳妇,搁谁都得合不拢嘴吧!”
班长落后几步,对几个说闲话的士兵严厉道:“还有心思说话!还不赶紧跑,当心被教官再罚十圈!”
几个活泼的士兵赶紧住了嘴,忙跑了几步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曾建树擦着额头的汗往家里走,心里捉摸着中午是请二弟一家出去吃还是在食堂里吃。
刚到楼下,就被邹大娘拦住了。
“哎哟,曾团长,你可回来了!”她拍着大腿道。
曾建树摸不着头脑:“邹大娘,怎么了?”难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邹大娘拉着他的胳膊往旁边站了站,又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才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什么二弟媳妇今天早上都说了什么?你说你也是,这种亲戚怎么还能往家里招呢,你和曾大嫂以后在邻居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哦。”
邹大娘一向和曾妈妈处得很好。那天梅大姐说闲话,也是她想拦着不让说。
曾建树闻言,眉头一皱:“怎么了?我弟媳妇说什么了?”
邹大娘有点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院子里说了段时间了。我也就听了后半段。说你爹娘在老家生病受苦,你也不帮帮手,总是说没钱。说你大侄子让你提携提携,你也不同意。还说来的那天,你让他们在火车站抱着孩子等了两三个小时什么的。总之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曾建树只觉得太阳穴一鼓,心里如同油遇着了火。
她怎么能瞎说呢!
昨天接他们去晚了是他的不对。可谁知道路上车子抛锚了呢?他只好回部队重新安排车子。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
哪里有什么两三个小时!
邹大娘看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他也是在生气,也不好再责怪他,只道:“我看你还是早日把他们打发走吧。待久了对谁都不好。嘴上都是没门的。”
曾建树只是胡乱地点点头,又道了声谢,然后步伐匆匆地往家里走。
一进门,就看到三岁的虎子在茶几上爬上爬下,茶几上还有一滩不明的黄色水渍。一旁的吕英红和曾建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心里烦躁,看到这个场景更是不耐烦,便走上去把电视关了。
吕英红见电视关了,就问:“好好的看电视呢,他大伯你是咋了?”
曾建树直接问:“弟妹,你今天搁院子里说啥了?”
吕英红哼了声:“我说啥了?我就随便聊了两句,能说啥?”
曾建树虽然老实,但并不傻,看她这样,也知道她不会承认,便拉下脸道:“建仁,你们回家的车票买了没?临近年底,车票不一定好买。”
曾建仁嗫嚅动了动嘴。
吕英红是个人精,怎么听不出来。这是要赶人了呗。
她也不想再耗,本来她进城就是为了拿钱的。家里全交给那个笨手笨脚的儿媳妇她也不放心,便道:“他大伯,你这是要赶我们两口子走吗?”
曾建树本能地想否认,但一想邹大娘的话,生生忍了下去:“我平日也要上班,没时间照顾你们。等放了假,再接你们来玩。”
哼!说得好听!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吕英红道:“他大伯,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家里爹妈年纪也大了,头疼脑热不断,我和建仁也就种点地,够糊口,可给他们看病就没钱了。你看你能不能先出个千儿八百的,免得到用钱的时候没钱用。”
曾建树皱眉:“我现在每个月不是汇五十块回家吗?爹妈两个人还不够用?”
他一个月工资是一百五十块,自己一家三口花销加上人情礼分子也不过七八十块不到,怎么爹妈俩人用五十块就不够呢?
吕英红道:“平日里是够了。可这生病吃药什么的,哪里够?”
“再说”,她斜眼道,“他大伯赚得多,不比我们这种泥腿子,多孝敬点又怎么了?”
曾建树气结。
他赚得哪里多了?出去打听打听,像他这种收入的,能每个月都给家里汇五十块的能有几个?
再说,他现在四十多岁,如果还想再往上走一步,不多结交些朋友怎么行?结交朋友都是需要一些礼尚往来的。用钱的地方多得是呢。
曾建树气到极点,反倒有一些伤心。
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个二弟是尽心尽力了。
每个月工资一出来就往家里打钱,大侄子结婚的时候也给了一百块大红包,对他们一家比对其他几个姐妹好多了,却是落得这个结果。
正文 买床
买床
家属院里的女人们有些失望。因为传说中曾经卷走曾团长五百块钱的夫妻俩很快就走了。
吕英红除了有天上午拉着院子里的女人们用腔调浓重的普通话抱怨了一通外,并没有其他爆料再流出。
这让精神生活靠八卦支撑的女人们觉得很可惜。
小院子里并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