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明看了他一眼,道:“只是这样的人恐怕不多。从清源到省城光油费都要不少钱呢,如果一车装不了几个包裹,要亏本的。”
林嘉丽想了想,眨着眼睛道:“嗯,会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果不是清源,而是z市这样的大城市可能会好一些。毕竟那边有很多企业,企业对快递的传递效率的要求会比较高,多出点钱买更快的速度估计也是愿意的。”
然后她又对老白说:“我差点忘了,白叔叔您就是搞物流的。对这个可比我懂。我想呢,大范围的不行,可以先在几个城市搞个试点,说不定就行了呢!毕竟企业越来越多,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快递也应该越来越快呀。”然后她吐了吐舌头,仿佛自己说得有些异想天开,不好意思了。
老白碰了碰她的酒杯,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姑娘有意思。这点子不错!”然后他又转头对唐修明道,“老唐啊,看来我们下一辈的年轻人还是很有想法的嘛!后浪推前浪啊!哈哈哈!”
唐修明点点头,道是啊,是啊。
四个人把一瓶白葡萄酒喝完才结束,宾主尽欢。
武穆并没有觉得林嘉丽和老白关于“快递”的谈话有什么特别。
林嘉丽总是时不时地蹦出几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他都习惯了。
只是他能明显感觉到,自从林嘉丽提出那个主意后,老白对她的态度变化很大。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也许是惊奇,也许是欣赏,也许只是觉得有趣。
总之,两人的关系像是比之前亲近了些。
唐修明把老白送回酒店休息,他便回家了。
他现在住的别墅刚买不久,地处省城的森林公园附近,地段极好,却闹中取静,很是清幽。
自然,价格也绝非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
老友以为他特意在省城添产置业是为了儿子,笑骂他是个儿子奴。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心中的那个结。
那个搁在心底三十多年的结。
哎。
唐修明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下随风轻轻作响的杨树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听,是树叶在唱歌呢,真好听!”
树下的女孩儿扎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托着粉腮,闭着双眼,睫毛微颤,仿佛在用心听最美妙的音乐会。
音乐会。哎。
可惜,那时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音乐会了。
吱呀。
风吹开了窗户,也吹散了他面前的幻影。
唐修明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像个稻草人,任由晚风吹乱他的头发,迷了他的眼睛,又吹干他不再年轻的面庞上的湿痕。
“老爷,起风了。”
家里的佣人吴妈起夜,骤然看到床前的黑影,吓了一跳。
却原来是老爷。
“该休息了。少爷不让您熬夜呢。”见唐修明没有反应,吴妈又催促了一句。
唐修明上前关住了窗户,转过身来,风就止了,道:“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黑暗中,吴妈看不清楚唐修明的面孔。他背着光呢。
她哎了一声,轻轻笑了笑。
果然,还是少爷的话最管用。
虽然少爷肆意妄为了些,但老爷还是最宠他,从不会对他动一根手指头。反倒是年龄小一些的二少爷,挨了老爷不少打。
听说少爷白天回来过。
还好她出去买东西了不在。临睡前,她看到红玉趴在桌子上哭了半天呢。额头都是红的。估计是又挨了打了吧。
哎,这个少爷啊。怎么这性子一点都不像老爷呢?
正文 转学啊
转学啊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林嘉丽吃完早饭,便和武穆一起回了清源。
两人到站的时候刚好是午后最热的时候。
林嘉丽找了辆人力三轮代步,但人还是被热得一点都不想动弹,只想赶紧回家吹电扇。
可是她还没到门口,就见白家门外瘫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黑衣,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只大公鸡匍在地上。
两人听到车子的声音,都回头往林嘉丽这里看。
郭大妮?郭二妮?
林嘉丽皱眉。
郭大妮一看是林嘉丽,顿时来了精神,想一屁股站起来,但似乎人又晒昏了头,身子一晃,打了个趔趄,被一旁的郭二妮眼疾手快地扶住。
“林嘉丽,你还我儿子!”郭大妮叫嚷着就要扑过来。
林嘉丽往旁边迈了一步躲开,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神经?有话好好说!”
郭大妮靠在郭二妮身上,边哭边控诉林嘉丽“夺走了”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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