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澄被冰得一哆嗦,池砚舟连忙拍着他的背,慢慢把人哄睡着。
直到余澄脸上的巴掌印消退个七七八八,池砚舟才拿掉冰袋,用指腹轻轻给他涂抹上药膏。
做完这些,已经凌晨两点了。池砚舟端详着余澄哭红的小脸,指尖蹭了蹭,轻声开口,“生日快乐,小澄。”
募地又亲亲他柔软的唇瓣,“晚安宝宝。”
第二天一早,余澄被闹钟惊醒。
他睁开眼就要下床,膝盖措不及防一疼,瞬间,他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余澄低垂着眼睫,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池砚舟上楼喊他吃饭。
“小澄,不舒服吗?”
余澄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猛得一颤。他抬头朝门边看去,池砚舟手指搭在门把上,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余澄连忙回话,嗓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没,没事。我马上下去。”
池砚舟点点头,替他关好了房门。
余澄来不及多想,洗漱完就下楼吃饭,池砚舟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他们吃完。
余澄一刻不想多待,他快速吃完,拉上余年就要出门。在他即将迈出去的那一刻,池砚舟从后面喊住了他们。
“年年,今天周五,放学了早点回来。”
余年转身,朝他眨眨眼,“我知道了,父亲。”
池砚舟眉眼带笑,朝着余澄的背影缓缓吐字,“小澄也是,早点回来呀。”
余澄指节捏得发白,他紧绷着身体,冷冷回了一句,“是。”
……
下午五点,余澄没去上晚自习,他去了初中部门口等到余年,带着他去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
余年乖乖地跟着,等停下来才开口问哥哥,“哥哥,我们来这干嘛?”
余澄蹲下身,手指轻抚余年的脸颊,轻声开口,“年年……如果哥哥要带你离开,你愿意吗?”
余年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哥哥在哪,他就在哪。
“哥,”余年搂上余澄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话,“别丢下我,我很乖的。”
余澄眼眶瞬间通红,他紧紧搂住余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是哥哥没用,对不起,年年……对不起……”
余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哥哥这时候想带他走,很有可能是池砚舟又开始打人了。
余年紧紧抱住余澄,小声开口,“哥,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你不想在这,我们就走,离他远远的。”
我可以不上学,可以跟你一起打工,至少那样,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也就不用只能看着你挨打,还要假装什么都不懂。
余澄真的快被逼疯了,如果他没感受过光明,一直身处黑暗又有何妨?
可偏偏他把池砚舟当作他生命里的一束光,他以为他终于可以过上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生活,可那双拉他出泥潭的双手,又猛得把他推入深渊。
他忍受不了,尤其是经历过昨天的事,他更害怕了。那种陌生的感觉,尊严被人肆意践踏,像条狗一样趴着任人玩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毫无人格。
余澄贫穷得只剩一身傲骨,可偏偏,那人还要给他生生折断。
太疼了,也太不堪了。余澄不想留下来任人宰割,他要带着余年逃跑。
哪怕他深知,现在跑出去,他只有放弃学业,专心打工,才能养活他和余年。
但是没关系,年年成绩比他好,只要年年读好书,他们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余澄怜惜地揉揉余年的脑袋,轻声开口,“好,哥带你走。”
余澄早上收拾书包时,就把他和余年的证件带上了,连带着他这段时间攒出来的六千块钱。
下定决心后,余澄带上余年去了汽车站。他没去过其他地方,唯二待过的城市,就是老家,隔壁b市。
那里的物价和地理位置,余澄还算熟悉,他打算带人先去那里躲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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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会所。
“池老板来了,怎么样,今天有兴致吗?”
这家会所的老板姓沈,跟池砚舟年龄差不多,池砚舟多跑两趟,俩人就混熟了。
前段时间,沈老板做东,要请池砚舟玩个尽兴,池砚舟那段时间压力大,刚好想找人放松放松,就让沈应时挑几个干净的,不怕疼的。
沈应时一听就知道他什么爱好,刚好他们会所也有调教这方面的陪侍。当即找了一群好的,供池砚舟挑选。
进来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池砚舟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沈应时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他忍不住问池砚舟,“哥,真没看上的吗?我这儿的人,没那么差吧?”
池砚舟只摇摇头,淡淡开口,“没什么兴致。”
沈应时当即调侃,“我看你啊,不是没什么兴致,是有兴致的人根本不在这吧?”
池砚舟当即一顿,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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