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家务,又能照顾好余年,比娶个老婆都省心。
怪不得原身再怎么蛮横也不敢轻易对余年下手,余年可是余澄的命,真要伤了余年,保不齐余澄会直接不管不顾跟他拼命。
之前他还打算找个保姆什么的,但现在想想,养都养了,还这么乖,想来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干脆自己带好了。毕竟,他还是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的。
池砚舟伸出手握住余年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拽了拽,余年浑身抖了一下,却听话地朝他那里挪去。
余年很少独自面对池砚舟,眼前的男人对于他来说,太过高大,尤其是池砚舟脸上没什么表情时,周遭的气质显得更加凌厉。
余年暗自给自己打气,说着不怕,可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雾气朦胧,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之前挨过的那一巴掌,那一双手大到能盖住他的整张脸,脸颊火辣辣地疼,他咬牙忍住没哭出声,但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他记得,那晚哥哥抱住他,哭了好久。
池砚舟能记得他的渣爹身份实属不易,对于一些细节压根不清楚。但看也能看出来,这小团子很怕他。
本着养都养了的原则,池砚舟动作还算轻柔地抱起余年,坐起身朝门外走,“带你去吃饭。”
他不擅长哄小孩,但转移话题还是可以的。
“你哥哥呢?”
余年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问话也是小声开口,“哥哥在学校写作业,写完才回家。”
池砚舟摸摸他乖顺的头发,又捏捏他的小脸,真跟糯米团子一样。
余年呆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去任他揉捏。
池砚舟毫无自觉,捏了个爽才放下手。
周五晚上,学校食堂也跟着放假,他觉得余澄不太可能在外面买着吃,估计是打算回来做饭,顺带喂饱余年。
“哦,那我们先去找你哥哥。”
池砚舟开车带上余年去了一中门口,余年一个人攥着安全带坐在后排,池砚舟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两人一路无言。
这车是新租的,开起来手感贼爽。原身那辆破车被池砚舟直接抵给车行了。
开辆破车去谈生意,这不明摆着忽悠人吗?不收拾得高调点,谁还肯跟着他干。
晚上七点左右,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零零散散的几个,很快也不见踪影。
池砚舟牵着余年走了进去,保安伸头瞅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今天是周五,来接学生的家长也不少,没必要一个个签字。
池砚舟晃了晃余年的小手,余年仰起头看着他,池砚舟低头,看着他问道,“你哥哥在哪间教室?”
“高三七班。”
池砚舟找到教室时,里面只有余澄一个人,他穿着蓝白校服,一手托腮,侧身倚着窗边,手中的笔转个不停,眼睛却盯着试题深思,很快拿好笔,在试卷上勾选答案。
余年上前站在那扇窗边,余澄感觉到阴影落下,一抬眼,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他稍稍歪头,微微惊讶地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没回家吗?”
余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把脑袋移向右边,余澄这才注意到,余年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余澄瞬间瞳孔紧缩。
他手忙脚乱地收起没写完的卷子,一把塞进书包,拎着就往外面冲。
余澄眼底染上一丝慌乱,他紧张地站在池砚舟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父亲怎么来了?”
池砚舟从来没有来过学校,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上学,余澄一直庆幸着,好歹他不会来学校闹事。
但现在,他是真的慌了,他害怕挨打时被熟人撞见,害怕被戳破最后的一丝体面,如果学校都不能守住他那一点可怜的尊严,那么他还能逃去哪里?
余澄低垂着眉眼,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书包的背带,见池砚舟没有答话,他有些急切地开口,“父亲,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好歹,不要在这里。
一阵晚风吹来,措不及防地吹起余澄额前浓密乌黑的短发,池砚舟心下微动,不知怎的伸手想帮他抚平。
余澄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身体微微发抖,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后退。
没关系,挨打就挨打了,现在学校也没什么人。
余澄的底线一退再退。他只能强行地安慰自己,一切都不算最坏的结果。
他强迫自己忽略马上要到来的疼痛,分心去思考池砚舟发火的原因。
是他回去晚了的缘故吗?应该是想找他做饭,或者洗衣服没找到人,这才找来学校的吧?但是之前,池砚舟最多等他回去打骂一通,现在……
是他终于不耐烦,连他这点自由都看不惯了吗?
余澄也不想惹他生气,之前他也试过早早回去,干完活再写作业,但是很不幸,没有一次他不是拖着疼痛的身体熬夜赶作业的,池砚舟总能找到各种各样地理由“惩罚”他,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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