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往下流,手腕肉眼可见的慢慢肿胀。
他慢慢晃起身子,去拿冰箱里放着的冰袋,小心翼翼地敷上去,敷了将近二十分钟,患处却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余澄底垂着眼,看向自己的手腕,像是在看一件冰冷的物件。
砍了算了,反正他治不起,不如疼一下省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余澄很快冷静下来,抱着冰袋接着敷,最终是消退了一些。
等明天吧,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余澄抱着这个念头回房睡觉,像往常那样,带着疼痛入睡。
希望一觉醒来,手腕就消肿了,不然又要花一大笔医药费。
他实在不想动用偷存的车票钱,现在升了高三,年年又上了初中,往后资料费又是一笔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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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舟昨晚参加了一个圈内聚会,回到家沾床就睡,他生物钟很准,基本到点就醒。
池砚舟慢慢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幅陌生的场景。
窄小的屋子,斑驳的墙壁,和地上杂乱无章的衣物。
池砚舟扶了扶额头,自己是还没睡醒吗?
他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止不住皱眉。
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满脸的疲惫,还有被掏空的身子,都表明这不是他的身体。
池砚舟越看越忍不了,动手刮了青茬,又重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好歹捯饬得像个人样。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房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孤零零睡在沙发上,手腕肿胀得老高。
池砚舟上前晃了晃人,余澄一睁眼就看到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
池砚舟看着这个屋子的布设还有面前的人,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叫什么?”池砚舟看着他发问,像是在确定什么。
“余澄。”
余澄晃着身子慢慢坐起,低头看向地面,“父亲要吃早饭吗?我去做。”
不知道池砚舟大早上又要搞什么鬼,反正他老老实实回答总没错。
池砚舟心下了然,虽然荒唐但是这就是事实。
他穿到了朋友写的狗血文里,成了那个无所事事,只会家暴的人渣后爹。
天知道,他虽然情感淡漠些,同理心低了些,但真不至于干出家暴打小孩的事儿。
池砚舟掐了掐眉心,低头看着余澄肿胀的左手。他知道这是上一次被原身拿钢棍砸的,现在刚刚养好,就又受伤了。
“起来,去医院。”
余澄右手托着受伤的手腕,眼睫止不住地颤抖,“对不起,父亲,我……”
池砚舟打断,“快点,回来还要吃早饭。”
余澄不理解池砚舟突然其来的好意,但他更不会傻傻拒绝。
池砚舟带余澄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医院,从挂号到上药包扎,花了将近一小时。之后又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里买了早点,余澄一路跟着他,一个早上池砚舟花了一千多。
他的手腕骨头错位,正骨和拿药花了八百,足够年年的学费了。
至于池砚舟在这个三线城市吃个早饭花了将近三百的事实,余澄丝毫不意外。池砚舟对自己一向舍得,身上有多少花多少,不够就伸手问他亲哥要。
余澄低头走神,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为什么肯花八百,却不给他六百呢?
余澄很想用手腕换成八百现金。
池砚舟看着余澄一动不动,伸手拦上他的肩,带着人进了门。
余年已经起床了,自己在厨房热着剩饭。听着门口的动静他先是关了灶火,接着连忙跑回房间,只留一双眼睛怯怯地看向门口。
池砚舟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双偷看的小眼睛,他伸手朝余年招招手,“过来。”
余年不敢过去,害怕的缩回了房间。
余澄回过神来,连忙去房间安抚好余年,才带他出来。
池砚舟摆好早餐,坐下自顾自地先吃着。早上逛了一大圈,他早饿了。
池砚舟买的很明显是三人份,余澄挨着池砚舟坐下,又让余年坐在自己旁边,小心翼翼地把面前的奶黄包夹到余年碗里,看着余年一口口吃下。
池砚舟察觉到他俩的害怕,什么也没说。
他不想理。
他这人一向醉心事业,剩下的时间,全给了那些不中听的癖好。眼下既来之则安之,他只想重操旧业,先搞钱,再烧钱玩,至于这俩小孩,当个吉祥物养着算了。
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池砚舟一向持以冷漠态度,他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多余的善良全靠法律支撑着。
“吃吧,吃不完中午接着吃,我有事出去,晚上回来。”
池砚舟吃好早餐,就推开椅子出门了。
他要找原身的倒霉亲哥,再要一笔钱当启动金,之后再把这些年原身败活的钱也一并还给他。
再之后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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