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懒得看他们耍宝,向哈士奇递个眼色,在一众侍卫惊讶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兔起鹘落间,轻松登上了巍峨宏伟的金殿。
从屋顶上望去,一眼便能看见满天光彩绚烂,四面开花,仿佛一场盛大的白日焰火。
聂昭知道,那光芒并非焰火,而是两方势力交战的余波。
其中一方是来自辰星殿的仙官,原本是为捉拿她而来,却意外卷入了这场混战,不得脱身。
至于另一方,自然就是众人口中的“妖魔”了。
就像魍魉山市中的情景一样,这些妖魔生得千奇百怪,天空中不仅有飞鸟,还有飞兽和飞鱼。
聂昭甚至看见了一头拿耳朵当作翅膀的小飞猪,长得有那么一点神似佩奇,圆头、圆脑、圆脖子,脖子上还系着桃粉色的蝴蝶结。
……不,不对。
不只是佩奇。
天空中所有奇形怪状的妖魔,都有一个共同点。
在他们身上某个部位,都系有一条桃粉色的缎带,或是佩戴着某种桃粉色的装饰品。
戴着粉色耳环的兔子,戴着粉色项圈的松鼠,戴着粉色针织帽的小浣熊……
那些饰品煞是鲜艳夺目,而且材质特殊,流光溢彩,隔着老远也能看得清楚分明。
散开如漫天花雨,聚拢是一片云霞。
置身于这片天空下,就仿佛误入十里桃源,头顶无边春意,足踏缤纷落英,放眼四周都是一片粉红色的海洋,好像一个荒诞而又浪漫旖旎的梦境。
“‘桃花结’……是抱香君!”
哈士奇迟一步跳上屋顶,一开口就急切喊道,“昭昭小心,这些都是来自妖都桃丘的妖魔,粉色缎带是他们的标志!他们和流霞君不同,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聂昭:“……”
梦醒了,浪漫和旖旎也没了,只剩下彻头彻尾的荒诞和“草”。
“我说,千树。你不觉得这个骚……娇嫩的粉红色,看着有点眼熟吗?”
如初见
“这个娇嫩的粉红色,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
何止眼熟。
简直就是熟透了。
聂昭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骚的东西。
她一边无声腹诽,一边将视线从眼前铺天盖地的粉红色海洋上移开,缓缓投向远处的宫墙。
高耸的城墙之上,依稀可以看见一道高挑修长、鹤立鸡群的人影。
虽然装束稍有变化,但那道人影的轮廓和气质依旧十分熟悉。
具体来说,就是那人头顶高高隆起一块,乍一看好像头巾或冠冕,又好像是……一团巨大的毛球。
比如说,一只面如满月的白猫。
“我说,那该不会是——”
“——找到了!!”
“是神妃!神妃在这里!快围住她,别再让她跑了!!”
就在这时,聂昭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激动狂喜的呼喊,接着便是尖锐的破空之声,显然有人施放法术。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急功近利的辰星殿仙官。
他们发现了聂昭的踪迹,当场眼放绿光,撇开妖魔和四散奔逃的凡人不管,心急火燎地向她扑来。
“先别管那些妖魔,上神的吩咐要紧!”
“说起来,怎么不见上神?我正在殿中小睡,突然接到传信……”
“我也是……”
“我当时在摸牌九,刚赢了把大的,就被派到凡间来了!”
“好了,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上神吩咐,只管照办便是。红鸾司还有个副掌司位置空缺,今日谁先抓……咳,请回神妃,来日便晋升有望了!”
“……”
聂昭面色一寒,厉声道:“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惦记着给上司抓女人?”
她丝毫没有迟疑,当即长身而起,足底在屋檐上重重一踏,身似飞鸿渡水,一转眼已在半空,避过了兜头劈落的各色法术。
与此同时,她扬手抛出天罚锁,沉重而不失灵活的锁链矫若游龙,描绘着风骚的s形曲线呼啸而出,一口气将三个毫不设防的仙官从空中扫落。
最后一个仙官下手最重,聂昭贴心地送了他一份赠品,锁链在他腰间缠绕两三圈,拖着他狠狠砸向地面,当场将一块汉白玉地砖劈成两半,“轰隆”一声尘土飞扬。
“你……呜啊!”
那人还想挣扎着起身,却只觉脊背一痛,被一只铁爪恶狠狠地踩了下去。
“!”
阿拉斯加数百斤的身躯从天而降,一边毫不留情地践踏他,一边口吐优美芬芳的中国话,“他的,你们这群的东西,一天到晚就干些的事,坏我修行!老子修了十年闭口禅,还没有一次能修满十天!!!”
聂昭趁机跃出战圈,在半空中远远向他喊话:“多谢东风大哥相助,但你这十年根本就没修行啊!要不下次换个别的?”
“昭昭!”
哈士奇纵身从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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