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仙界屏幕前的清玄上神和金仙君,也暗自放下心来,脸上浮现出一点不易觉察的笑意。
在他们看来,即使聂昭发现蛊虫,也不可能证明金家与舞弊之间的联系。
如果这就是她的杀手锏,那么这一次,他们便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关了。
然后,就在下一秒——
两条蛊虫中没吸血的那一条,忽然鲤鱼打挺似的一跃而起,箭一般朝向聂昭冲去!
“聂姑娘,小……心?”
不等秦筝喊出声来,聂昭出手如电,迅速托着块帕子捏住蚂蝗,硬塞到两名仙官鼻尖底下:
“好了,请两位再看看。这条蛊虫为何会直奔我而来,你们可知道原因?”
“这……我想想……”
两人就像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一时间无所适从,但还是绞尽脑汁地努力思考。
“我明白了!”
其中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方才那枚吊坠之中,装的是聂仙官的血。蛊虫和吊坠一起封印在锦囊里,一直都能闻到你的血味,对这种味道印象深刻,所以才会直奔你而来!”
聂昭拊掌笑道:“正是如此。这位仙长,你头脑很聪明啊。”
仙官被她夸得有点尴尬,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聂仙官过奖了。”
聂昭接着道:“那你说说,如果有这么一条蛊虫,长时间紧贴着融有世子鲜血的符纸,闻着世子的血味,可望而不可即……”
“一旦被解放,它会不会直奔世子而去,把他从三百斤吸到只剩三斤呢?”
仙官:“……”
笑容逐渐消失jpg
“那个,我……”
——我刚才,是不是给我老板的曾孙子挖了个坑?
他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只见聂昭变戏法似的一招手,不知从哪里掏出第二个锦囊来,二话不说揭开封印,放出了其中蠢蠢欲动的蛊虫。
“哦,对了。”
她一手提着锦囊,姿态从容大方,甚至还眯起漂亮的杏眼,冲众人和善可亲地笑了一笑。
“为了让大家看得清楚些,我会把蛊虫的体积放大五百倍左右。接下来,我放出的这条蚂蝗,大概有五六丈长……”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放虫子咬我!!爹,爹!!救命啊爹!!!你快拦住她,快救救我啊爹!!!”
——甚至无须检验。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世子惊恐到五官变形,恨不得屁滚尿流往外爬的反应,正是最直白的不打自招。
不过,作为一个讲究实证精神的现代人,聂昭还是说到做到,挥手放出了那条非洲巨蟒一般的蚂蝗。
不,“非洲巨蟒”还不足以形容其恐怖。
准确来说,那是一条体长达十余米,通体鲜红欲滴,口器中布满细密的、银光闪闪的尖牙,酷似某种克苏鲁异形生物的蚂蟥。
正如聂昭所推测的一般,这条曾经被用于世子舞弊的蛊虫——因为蛊种珍贵,蛊师事后又与国公府做了笔交易,低价回收再利用——在最后关头,发挥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蛊虫化为薄膜,长期包覆在融入世子血液的辰星符表面,想吸又吸不到,那叫一个抓心挠肝(虽然它没心没肝),对世子香浓甜腻的血味儿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只能用“刻在烟上吸进肺里”来形容(虽然它也没肺)。
因此,它刚一重获自由,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鲜血气息,立刻如同脱缰的哈士奇一般,张大布满尖牙的口器,朝向世子疯狂地冲刺过去!
蚂蝗:干饭了!干饭了!
世子:“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我认罪,我这就认罪,我不要被吸干啊啊啊啊啊啊啊!!!!”
镇国公:“我的儿啊!来人,来人!快救我的诚儿……站住,你们跑什么?!回来!都回来!我的诚儿啊!!”
“…………”
一片人仰马翻之中,聂昭笑吟吟环抱双臂,抬眼迎上镇国公惨白的面孔、惊骇的表情,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愿意坦白,我也没打算做到这一步。”
她贴心地补充(刀)道:
“你不是说,你从没见过这条蛊虫吗?不过,它好像对你儿子熟悉得很,迫不及待要和他打个啵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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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罪,我认罪!!!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
“…………”
眼看着凡间一片鸡飞狗跳,世子鬼哭狼嚎,镇国公铁青着脸大喊“放开我儿子”,仙界观众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太惨了。
惹上这位聂姑娘,实在是太惨了。
惨得阮轻罗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唯恐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不顾形象地爆笑出声。
在这片寂静中,镇国公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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