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她从小毫无文艺细胞,却沉迷于各种武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傻x嘛,果然还是自己手撕比较爽!
当然,报警也很爽。
可惜这个世界法律制度不健全,面对傻x,就只剩下手撕一个选项。
真是太遗憾了。
聂昭想着想着,不禁遗憾地笑出了声:“如何,现在你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周韬:“……”
……不是,你一照面就打人,根本没和我说过话啊!!
但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他一开口,可能不光是后槽牙,就连摇摇欲坠的门牙都保不住了。
聂昭看透他心中所想,会意地点点头,抬手一指身后惊喜交加的少女:“我说的是她。”
“这位公子,她说不想回家,不想与你成亲,你为什么不肯听她说话?是因为她没打你吗?你是得了什么特殊的疾病,只有挨打才能听懂人话吗?”
“那真是太可怜了。”
聂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轻声细语道,“得了这种怪病,活着一定很痛苦吧。你说你,干嘛勉强自己,怎么不早点去死呢?”
“你,你你你……”
周韬一张白皙脸蛋被揍得五彩斑斓,青里透着紫,紫里拌着红,煞是鲜艳好看。就连仅剩的一点好皮,现在也涨成了浓稠的猪肝色。
他打又打不过,喷又不敢喷,两颗眼珠在豁口的眼眶里乱转半天,方才鼓起一丝勇气,张开缺牙漏风的嘴,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来:
“她,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父母答应……”
“她没答应。”
聂昭和蔼可亲地微笑道,“谁答应你这桩亲事,就让谁和你成亲。要不你把她父母一块儿收了,来个左拥右抱、和和美美的三人行,尽享齐人之福,岂不美哉?”
周韬:“……”
神特么三人行!!!
神特么齐人之福!!!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另一边,扮演侍从的哈士奇已经快步上前,伸手搀住那姑娘,一边将她掩到身后,一边朝周韬翻了个高贵冷艳的白眼。
“我家小姐给你出了主意,你怎么不道谢?”
他显然对角色扮演轻车熟路,拿腔拿调地开口道,“如此不知礼数,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周家少爷,不过是个冒名顶替、招摇撞骗的地痞流氓罢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也只有这等无耻之徒才干得出来。”
周韬:“???不是,我……”
——就因为我是周少爷本人,我才敢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啊!!
但他还是不敢开口,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在物理意义上变成“无齿之徒”。
当然,对于聂昭来说,周少爷的真假毫无意义,他讲或不讲都是一样。
她不关心他的后台,也不怕他打击报复。
她现在名义上是辰星殿的神仙,干完这一票就打算举报领导再辞职,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她。
辞职以后?
原主的故乡远在巽洲,周家不过是个地头王八,还能漂洋过海来咬她不成?
再说,他们也咬不动她啊。
她无牵无挂,因此底气十足,演起来分外顺手:“我不管你什么来头,犯到我手里,也算善恶有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三宝,把他扔下去。”
“三宝”是她与雪橇三傻约好的名字,今天叫大宝二宝三宝,明天叫大柱二柱三柱,通俗又好记,还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真正的大隐隐于市。
“好嘞!”
哈士奇精神抖擞地应了一声,撸起袖子上前,反拧着周韬的胳膊把他往外推,“这位公子,请吧。”
“请,请去哪里……?”
周韬两眼发直,牙关咯咯打颤,片刻前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舅舅……等等等一下!!你要做什么?!!”
“啊?”
哈士奇将他整个人单手提起,臀部朝上,大头朝外,像条晒干的咸鱼一样撂在窗台上,“小姐说要把你扔下去,你没听见吗?”
“扔……扔下去???”
也合该周韬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飞舟升空的时候。
这会儿飞舟正在缓慢上升,距离地面已经有十几层楼高,亭台屋舍都变成了一个个方方整整的豆腐块。
周韬虽有一身昂贵法器护体,不至于当场暴毙,但免不了伤筋动骨,搞不好还会落下个高位截瘫。
“不,不要……”
他使尽浑身解数挣扎,却仍是徒劳无功,整个上半身都被哈士奇推出窗外,无依无靠地悬在半空。
他被强风吹得头晕目眩,痛苦的泪水不争气地流,像个被人蹂躏过几百回的破布娃娃。
想当年,周韬也曾登高远眺,指点江山,以为自己之下皆是蝼蚁。
然而此时此刻,他俯瞰着脚下渐行渐远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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