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去取放在家里的椴树蜜,加了椴树蜜的椴树花茶更加芬芳扑鼻。
梁康时剥了一个烤海鸥蛋,海鸥蛋的大小只比鹌鹑蛋大上一圈,他一口就塞到嘴里,咀嚼了一下称赞道:“味道还不错。”
梁衔月轻轻吹了口红枣小米粥:“我失败了好几次才尝试出这个吃法的,煮和炒都不好吃。要是海鸥蛋没那么重的腥味,平时煎蛋饼和炒西红柿都可以用它。”
“想吃鸡蛋只能等家里的鸡长大了,还得两个多月。”梁康时告诉梁衔月这个坏消息。
梁衔月瘪了瘪嘴,平日里也没觉得鸡蛋有多好吃,好久没吃到了还真是想念。原来不知不觉里鸡蛋已经成了做饭最常用的食材之一,直到鸡蛋消失以后,梁衔月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海带蛋花汤、火腿蛋炒饭、鸡蛋布丁和鸡蛋打卤面也跟着离她而去。
就连蒸个馒头,面粉里不加鸡蛋也不好吃。
希望海岛里的鸡快快长大,不仅要下出更多的蛋,还要用蛋孵出新的小鸡,让她早日实现鸡蛋自由。
吃过了早饭以后,甄敏给小黑做饭。她舀了一勺羊奶粉冲好,把小黑的奶狗粮泡进了羊奶里。
小黑在那里吃的欢快,她就在一边板着脸教育它:“这是最后一次吃羊奶了,现在的人都吃不上这么好,你也要适应,不能这样奢侈。”
梁康时凉凉地在一边拆台:“昨天你也是怎么说的,到底哪天是最后一次啊?”
甄敏转身瞪他,又为自己开脱:“你看它吃的这么高兴,小黑才这么小就离开妈妈,多可怜。它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喝点羊奶怎么了?再说它也吃不了多少,我每天就挖一勺,到现在也才吃了半包不到。”
梁康时耸肩:“我也没说什么,正反话都让你说了,小黑要是能听懂人话,都该奇怪自己到底该不该吃羊奶了。”
小黑听见有人叫它的名字,迷茫的从饭盆里抬起头来,鼻尖上还沾了一点奶渍。
“吃吧吃吧,”甄敏把他的头按下去,“就、就再吃一周羊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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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怎么还没停啊?”吃完了饭,梁衔月拧着眉头看着门外。她回身穿了件外套,从火炉边抽了根木头走出门去。
她很快就回来,比着木棍的长度:“雪都到这了!”门口之前的积雪全部都被清理干净,梁衔月把木棍插到地里,一直到40多厘米的深度才碰到地面,这些都是下的新雪。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梁康时叹了口气,“更糟糕的日子不是还在后头吗?”
“呸!”甄敏啐了一声,“你才越过越糟糕,我们娘俩可要过舒心的好日子,”她扭头对梁衔月说,“你爸一大早起来就对着大雪伤春悲秋的,我看他就是太闲了,你给他找点活做。”
梁衔月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咱俩去扫雪吧。雪下得厚了底下的雪就扫不起来了。”
梁康时不情不愿的被塞进了外套里,撵出门去。他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心情低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总想着狼群的事。
他昨天还安慰大家狼不会进自家院子,晚上却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是一群狼在黑夜里睁着幽绿的眼眸盯着自己的场景。
院子里除了雪以外,中间支起来个杆子,上面挂着一只褪了毛的鸡。鸡身上划出了很多深刻的刀口,因为浸过农药,颜色都有些变了。
肉在他们家也是珍贵的食材,都是用海带和干菜在交易市场上换来的,总共也没多少,拿出一只鸡来已经让梁衔月很心疼了。
“一只鸡能毒死狼吗?”梁康时探头在杆子旁边望。
“也没指望能毒死狼,爸,你看,我在这里放了石块压住杆子,狼把鸡扯下来,这些石头都要倒,起码能发出声音给咱们提个醒。”梁衔月指给他看。
她又问梁康时:“狼能敲碎玻璃进屋来吗?”
梁康时顿了顿,似乎无话可说:“这个啊,那个,窗玻璃的测试标准也不包括能不能抗过狼往玻璃上撞,你就是问做窗玻璃的人,他也不知道啊。”
说的也对。梁衔月拿来铁锹和箩筐,把柔软蓬松的雪铲进箩筐里。天上虽然还下着雪,温度也不觉得比往常低。梁衔月和梁康时都全副武装的戴着帽子手套,在雪里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梁康时铲雪铲到墙角,抬头看看墙头上的铁蒺藜,又低头望望地面,若有所思的模样。
“月月,你觉得在墙里挖陷阱和把墙外的雪铲平哪个工作量更大?”梁康时想的是,要是想避免狼群从外面跳进院子里,就得把院外堆起来的雪也收拾干净,起码环着院子这一圈附近的两三米内,都得把雪清理掉。不然狼群想翻进院子里也太容易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放任狼群翻过来。收拾他们的方法在后头。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收拾的干净了,院墙有将近三米高,狼总得从上面跳下来,要是在下面挖上陷阱,里面铺上地刺等着狼,比单纯的防御更有效果,说不准还能杀死几只狼,以后就不用整日担心了。
梁衔月走过来,拿起铁锹戳了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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