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剧组的拍摄内容全部结束,差不多到了晚上六点多,贺知意被邀请来到齐司染的房车附近吃饭。之前有过一次不太美好的经历,贺知意心里面有些犹豫,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收到了邀请,于是他也渐渐放下戒备心只身前往。
吃着美味的烧烤,吹着山里边的风,贺知意从未有过的放松。之前一直灰头土脸的凑钱还债,从来没有幻想过原来自己的生活还可以有这样轻松的时刻。他准备火速填饱肚子然后顺着旁边的小溪溜达溜达。在咽下了最后一口烤馍之后,贺知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朝小溪流走去。
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贺知意不自觉地想到了奶奶,他很喜欢山和树的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他的奶奶,小的时候奶奶上山采一些草药的时候总是把他装在背后的小背篓里,那里边总是有吃不完的山果子和用小树枝编的小玩意,对于贺知意来说奶奶背上的小竹篓对他来说简直是童年最有意思的地方。
贺知意想着想着就有点情难自抑,一想到现在自己孤苦伶仃,心里面悲伤的情绪就更浓了。他坐在石头上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准备起身回去。
他刚站起来,就发现身后的石头下面坐着一个人。他这几天每次吃完饭都回来到这来散步消食,之前从来没有过别人来,一时对闯入自己“私人领域”的人有些不满。
只见那人正背靠着大石头紧闭双眼,穿着干净的休闲服毫不在意地坐在杂乱的树叶上,微微抬起的头迎着阳光,刀削似的下颌在空气中呈现出好看的弧度,长且有力的脖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凸起的喉结有着说不出的性感,阳光在高挺的鼻梁上打出了一道阴影。这人标志得像雕塑似的,饶是最近几天看遍了演艺圈里各种好看的人的贺知意,也被他的长相所惊艳。
贺知意抿了抿嘴唇,正当他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背后那人出了声。
“看够了就要跑?”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贺知意有些红了脸,急忙辩解道:“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在没有看你。”
那人闻言,嗤笑一声,而后睁开眼,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知意,然后开口说道:“是吗,我可是看你看了好久呢。”
“那那你盯着我做什么。”贺知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来到贺知意身边,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子趴在他耳畔,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耳垂,浓烈的木质香冲击着贺知意的鼻腔,略带辛辣的味道像极了他此刻的动作,十分有侵略性。
贺知意的耳畔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
“我看你好看啊。”
这话一说出来,贺知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险些有点站不住。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别急。”
手从肩膀处滑下来,碰了碰贺知意的手腕,贺知意脸烧得通红。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贺知意的反应,说完就离开了,留下贺知意一个人在原地。
霍严修一边走一边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心想这次只是过来看看投资的这部戏拍摄的进度,顺便看看齐司染那个狗,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贺知意从医院跑了之后霍严修不是没派人找过他,自己又不是慈善家,没有无缘无故替人花钱治病的说法,但手底下的人找了几天都没找到,自己最近公司的事情又太多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这事儿就被耽搁过去了,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碰到他,还真是有缘
贺知意看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然后消失了,他才敢放松下来大口呼吸。
然后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某处,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反应
接下来的几个月拍摄得十分顺利,从北方到南方,从夏季到秋季,贺知意也逐渐适应了剧组的节奏,在这期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后面霍严修又来过一两次,自从上次俩人说过几句话,贺知意的眼神时不时就不受控制地瞟向霍严修。
但霍严修这两次来都是公事公办,别说没和他说句话,就连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贺知意。
贺知意渐渐得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剧组繁重的工作也让他没什么别的精力思考那些话。
拍摄很快就接近了尾声,最后的结束地是在山城,为庆祝顺利杀青,导演组在山脚下的一个饭店请客聚餐。
贺知意随着人流进入到餐厅时被告知自己的座位在青山包间,于是告别了伙伴一个人走了上去。
推门而入的时候,贺知意瞧见霍严修正襟危坐地坐在导演左手边,微微愣了愣,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霍严修今天穿的是休闲服,一身利落的黑衬得他皮肤愈发白了起来,虽说是休闲装但他却穿出了正装的气势,高大挺拔的身量让人不容忽视。
导演右手边坐着齐司染,三个人正热络地聊着天。
裴旸见贺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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