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自是没有翻窗爬床的本事的。来范府拜会也是正正当当走的正门,递了拜帖的。以至于范家下至丫鬟小厮,上至范尚书本人收到门贴时都有些许惊慌失措,特地在前厅备下了茶点亲自招待李承泽,只为为范闲争取片刻的时间。
反倒是范闲本人,在范若若大喊大叫地冲过来是还能气定神闲地给自己斟上一碗茶。
“知道了,去告诉爹这是孩儿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处理好,请二殿下进来吧。”
——他当然是可以处理好。
被范闲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绳绑在床上的时候李承泽近乎愤恨地想。
怎么每次和这人做都是自己被绑,他是有什么性虐癖吗。
手脚分别被绑在床柱的四角动弹不得,方才扩张过的小穴被暴露在空气之中。微凉的空气沿着腿根的缝隙灌入,刺激得他控制不住地蜷缩脚趾。
“范闲……”
“殿下,这是第几次了?出尔反尔背后捅我一刀。”
“我……”
李承泽本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已经找人去拦了,只是没赶上。可范闲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覆了上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那人的唇舌不断地撕咬舔舐着他的口腔内膜,浓郁的血腥气翻涌上来,呼吸也被一并掠夺。李承泽感觉到窒息,却又不想在那人面前落了下风,于是忍着下唇的酸痛撕咬回去,势必要让那人偿还自己双倍的脆弱。
一吻终了,他才终于顺匀了气——
“好在你也没有信我。”
他说。
然后就是纯然的疼痛了。许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范闲,那人竟是没打一点招呼就直接地挺了进来。
太过庞大的事物对小穴来说简直就是强人所难,撕裂的疼痛先于一切传导到每一根神经的末梢。李承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叫出声,只是回过神来床榻边已经湿濡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太疼了,于是大腿肌肉绷得很紧,反倒方便了范闲。
制毒师那双不安分的手将他腿根的皮肉一寸寸抚过,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栗,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叹息,而后便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阴囊一次次地撞上穴口,将那处凿得过分软烂红肿。二殿下却也是个嘴硬的,饶是这样竟也是忍着一声也没吭,他四肢不受力,被顶得狠了只能抿唇反复搓磨齿间那两块早已被范闲咬出血的软肉,将即将溢出口的呻吟一次次吞咽回去。
最后还是范闲首先看不过,拇指强硬的挤进去,阻拦了那人自虐般的行径,谁道那眼睛红成了兔子的人竟是半点不领情,张嘴便咬了上去。
“李承泽!”
“放了范无救。”
范闲停下了。他似乎是今天第一天认识李承泽般低头打量着这个人——二殿下身量纤纤,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常年不见光的雪白,如今却是被他强迫着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红痕。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张被蹂躏地几遇滴血的面庞上,有一双棕色的眼眸在烧。
“我都不知道二殿下这么在意手下人的命。”范闲听到自己又缓又轻地说,轻到这句话只是如耳语呢喃,甚至是希望那人听不到的。
可惜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仰颈交融,难分彼此。
“范无救他……”
不要说了,不要说。求求你。
“他是……”
让他闭嘴。内心有什么东西在迅速下降,在心底凿穿一个大洞,而催发着熊熊的冷火烧灭他指尖的血液。拥抱他、亲吻他、杀死他,随便怎样都好,让他闭嘴。
但是范闲什么都没有做。
“他是我朋友。”
“范闲,是我对你不起。别为难他了,他还想参加春闱的。”
回答他的是后背剧烈的疼痛,缠绕在四肢上的绳锁被解开,巨大的外力将他撂上床柱。男人秀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却不是梦中的温柔情切。
范闲的声音算得上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两人的鼻尖此刻只有一指之隔,范闲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只要一个心念就能要了他的性命。李承泽觉得自己彻底成了仰人鼻息的玩物,却是惊奇地,半分恐惧也没来得及生出。他觉得烧在自己浑身血液里的不安因素里可能还有一味名为兴奋的药剂,
“范闲,牛栏街一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他,我拿命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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