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询问门外的小和尚:“可有事?”
“主持让您立刻去往禅房一趟,”小和尚恭敬回答。
元漠将散落一地的袈裟拾起,穿上过后又将那染血的蒲团拿到手中。
这是他们间的东西,他要好生收好。
元漠离开前,又将昨夜散在地上的佛珠捡了起来,尽数收入怀间后,这才拉开门出了佛堂。
小和尚瞧着元漠手中的蒲团,虽是好奇,但不敢多问。
鸡鸣寺在半山腰,元漠回寺后先是去了自己的房间,将那蒲团放好后,这才去了禅房。
禅房内,一灯大师正敲着木鱼,诵着地藏经。
他面前放着一张长桌,桌前燃着一盏长明灯,一块小小的木牌放在上面,细细瞧去写着‘元漠’二字。
这白发长眉的老头,便是鸡鸣寺的住持。
元漠推门进去后,一灯大师停下木鱼。
“师傅,”他朝着一灯大师行了个礼。
“红尘未了,你下山去罢,”一灯大师直言。
元漠抿唇,不语。
一灯大师面带慈悲:“太子殿下因情症入我佛门,现下命定之人出现,情症已解,天下苍生比我寺更需要太子殿下。”
说罢,他便起身,将桌上的长明灯灭掉。
“此灯自昨夜起,便由微弱转为强健,还请太子殿下下山,”一灯大师跪了下来。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元漠的师傅。
元漠将一灯大师扶起:“师傅快快请起。”
“现下局势不稳,还望太子殿下速速还俗,”一灯叮嘱。
若太子殿下命定之人不现,他身上情症只得靠地藏经与佛门压制,红尘纷扰他管不了,也不可管。
现下已遇命定之人已出现,太子殿下便可立即还俗!
如今时局动荡,大国吃小国,他们所在的明渊国虽是不小,却也不够大。
那一旁的倭国早已经是虎视眈眈,想要吃他们的肉,若皇城内有太子殿下坐镇,局势会发生改变也不一定。
元漠自是明白当前局势,他微微点头后,终是询问:“师傅,那姑娘在昨夜后便离开了,本殿与她还会相见否?”
“你与她的缘,早已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一旦遇上便如那渴水的鱼,谁也离不开谁,”一灯摸了摸胡须,语气间带着打趣。
谁人不知当今太子看似温和,实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般高岭之姿,竟也会被女子俘虏。
元漠心底一动,他朝着一灯大师鞠躬:“多谢师傅指点。”
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他喜欢这两个词。
当天下午,元漠便同匆匆赶来寺的锦衣卫一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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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草原上。
姜知离在帐篷里躺尸,她手中拿着地图正细细瞧着,那地图上被她标记了不少,显然是没少研究。
原身是部落公主,性子好、父母亲也好,吃喝不愁,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只是时局动荡,不久后他们的部落,便会被那倭国入侵,原身父母被杀,原身也只得委身求全,做了那倭国的美艳玩物。
原身的部落并不强大,那倭国有备而来,不光设了埋伏,还潜入帐中将原身掳走做了人质,这才将部落吞下。
她既是穿过来了,至少不能让部落被那倭国践踏!并且她的肚子里,此时已有了宝宝。
姜知离把手放到小腹上,那晚多多就告诉她,她已成功怀孕,现在只需将宝宝生下即可。
这时,帐外响起一阵骚乱,伴随着的还有狼主的愤然声。
“那明渊国简直痴心妄想!我的部落的公主,怎可跟他那光头太子通婚,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狼主将手中的信函撕了个粉碎,随后还不解气的狠狠踩了两脚。
狼主便是原身的父亲了。
“你消消气,那明渊的太子虽是有病,但此次来信目的未必是肖想我们宝贝,他应当是来求联手的,”可敦将手放在狼主的胸前,为他顺着气。
可敦便是原身的母亲,也是首领妻子的意思。
狼主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但心中难免还是有气。
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竟被那有病之人求娶,当真是自不量力!
可敦自是明白狼主心中所想,她一边将狼主拉入主帐,一边低声安抚着。
帐篷内的姜知离听见后,她眼神一亮便翻身坐了起来。
狼主的帐篷就在她旁边。
她匆匆出了自己的帐篷,来到狼主的帐中。
“狼主、可敦,女儿要嫁去明渊!”姜知离的眼睛很亮,她直视着威武的狼主,以及美艳的可敦。
狼主刚被可敦安抚的心情,一下又提了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不行!那明渊太子就是个残废!你是我的女儿,怎可嫁给一个残废!”
{噗!}多多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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