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眼业之北。
“走吧,我不是不能去自己上学的小孩子。”业之北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揉了一下眼睛:“我去洗漱。”
业今赋从身后抱住了他又松开,半响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等业之北洗了澡又洗完漱出来之后,业今赋已经离开了,客厅里的桌子上放着温着的粥和略微有些糊的煎蛋,还有明显是刚送过来没多久的外卖。
“别忘了吃早饭”
业之北撕下贴在桌子上的便利贴,盛了一碗白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然后吐出来了有些夹生的米。
他放下碗,莫名有点想笑。
业今赋是业家的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为数不多的几次下厨都是为了哄业之北。
业之北也不知道为什么业今赋会觉得这样可以让他开心些。
他避开了被煎糊的部分,咬了一口煎蛋,拿起外套,随意捏了外卖里的一个虾饺,一边接起邓临的电话,一边向外走去。
“到学校了没?”一接通,邓临就单刀直入的问:“用不用我来接你?”
“不用了。”业之北从车库里取了车,开了免提说:“一会儿就到。”
“真不用我去接你?”邓临那边似乎有点吵,他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才压低了声音说:“好几天没见你了,心里还怪想的。”
业之北笑了一声,语气柔软下来:“少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啧。”邓临提了些音量,吊儿郎当的,“都几把兄弟,说说怎么了。”
业之北没说话,他正减速避开车流和人流。
“不是,业之北,你生气了啊?”邓临似乎是站起身来了,凳子摩擦地面发出来了很刺耳的声音。
“没生气。”业之北真没生气,他转着方向盘拐了个弯,眼睛也弯了弯:“你怎么说都行,随你。”
“得。”邓临扬了扬眉,“你来吧,我听你那边在开车,你先挂了吧。”
业之北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邓临,就像业今赋口中说的那样,他是邓参谋长家的小孙子,从小被众星捧月着长大,脾气是出了名的差。
两人虽说在一个圈子里,但是从来都只在别人的嘴里听过对方的名字。
大学,业之北学的设计,邓临学的金融,但是却因为学校组织的联谊活动莫名其妙的熟悉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的两人倒是有点熟过头的趋势。
“来了。”
业之北轻车熟路的推开训练室的门,与打着赤膊的邓临打了个照面。
“嗯。”业之北点了点头,又问:“我现在换衣服?”
“对。”邓临弯了弯眸子,“给你准备的衣服在我柜子里面,换吧,我等着你,一会儿去热身。”
“好。”业之北没多想,打开邓临的柜子,三两下就脱掉上衣。
“就一个小联赛,你就当玩玩,别在乎输赢。”邓临穿上球服,一边说着,一边朝这边走过来。
他抬手,似乎想搭在业之北的肩膀上,但是在看清业之北的脖颈上的印子时,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
“我知道。”业之北答应着,套上了球服,然后歪头看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愣住的邓临,疑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脖子上……”邓临迟疑的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吻痕,说:“是蚊子咬的吗?”
业之北歪了一下头,像是遮掩。
今天早上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脖子上有业今赋留下来的吻痕,但是业今赋一打岔,他就忘了找创口贴给遮起来。
业之北看了一眼邓临,点了一下头,认真的肯定他:“嗯,蚊子咬的。”
真的是蚊子咬的吗?
邓临垂下眸子细细的看了看那一小片红痕,嘴上却说:“什么蚊子这么毒?”
业之北没回答这个问题,关上柜子门:“走吧。”
“啊对,你昨天是不是去那老头子整的那个宴会了。”邓临连忙跟上他,胳膊自然的搭在业之北的肩膀上,找着话题来打破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尴尬。
“去了。”
“早知道你去我就也去了,不过这种宴会一般都很无聊。”邓临皱了一下眉说。
业之北点头,深有同感:“你说得对。”
邓临笑了起来,随意扯着不着调的话题:“话说,你有没有看到我小叔叔。”
“小叔叔?”业之北昨天根本没在宴会里呆多久,更别提见到谁了,他摇了摇头,顺口问:“没,你小叔叔是谁?”
“邓冕啊,你不知道也正常,他才回国没多久。刚接手了邓氏。”邓临似乎十分崇拜他口中的小叔叔的,提起来的时候语气都带着隐隐的敬畏。
这倒是让业之北挺意外的。
毕竟邓临拽拽的,他说天下第二,就没有谁是天下第一,看人都一幅睥睨的模样。
敬畏这种词显然是和他不沾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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