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榆木疙瘩!江淮雪深吸两口气,告诫自己不能太生气,把自己气出病了可不划算,姓季的傻蛋要是跟人跑了,他得亏死。如此安慰自己后,他终于冷静下来:“行吧,那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随时来问我。”季唯洲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聚焦在他眼波流转的双眸,无所适从地抓了抓头发:“哦、哦,好的。”似乎觉得这样说话不够严谨,他又加了一句:“收到。”江淮雪揉揉眉心,最后还是没控制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季唯洲,你是傻子吗?”他的笑从来都是以阴郁做底色,像这样的开怀大笑,是真的“不行。”“换一套。”“换。”“换。”“不要。”在江淮雪不知道摇第几次头后, 季唯洲终于忍不住了,彻底累瘫:“就这一套吧哥,别换了。”他一大早就被睡眠质量奇差, 半夜就醒了的江淮雪从床上挖起来试西装, 试了一套又一套,压根没有休息的时候。原本是准备给他定制, 但这位专为江家人做西服的老先生不干了,认为江淮雪的某些言行是在羞辱他的专业性。虽然在季唯洲看来,江淮雪是平等地羞辱每个人, 认为每个人都是傻。
只能找现成的再改一改了。季唯洲身上这套是藏蓝色,衬得他身高腿长,身形愈发挺拔, 只是腰身要再往里掐一下。江淮雪上下打量了几眼, 还是觉得季唯洲身上那股学生气和天真清澈的蠢萌样没有被盖掉。“站着别动。”他冷声命令,坐着轮椅离开了试衣间, 季唯洲疑惑看他离开, 过了会儿又看着他拿着什么东西重新回来。他朝季唯洲招招手:“过来,蹲下。”季唯洲委屈巴巴, 蹲到他面前,毛茸茸脑袋对准他。江淮雪取出发胶,替他梳了个背头。季唯洲只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发间来回捣鼓, 指腹轻柔擦过头皮, 并不清楚他搞了什么。江淮雪抹出来之后, 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稍微顺眼了。”季唯洲仰起脸看他,稀碎的刘海全被江淮雪梳了上去, 他的手法有些生疏,发型并不牢固, 但对季唯洲的气质修正却起了重要作用。“自己去看看。”江淮雪对他说,话里有并不明显的欣赏。季唯洲应了一声,乖乖去全身镜前看。镜子里的男人一身西装,没了刘海的遮掩,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彻底暴露,他试着拉平嘴角,冷下一张脸,视线却落在镜子里的江淮雪脸上。江淮雪在他的身后,用欣赏满意的眼神注视他。季唯洲心下一动,他转过身,冷着脸问江淮雪:“这样会好点?”没有他惯用的语气口癖,也没有他黏黏糊糊拉长音说话,干脆利落,果决自然。江淮雪略略低着头应答:“嗯,就这样吧。”耳朵红了。季唯洲默默看着他泛红的耳朵,拉平的嘴角又缓缓扬起来了。他总觉的自己发现了江淮雪又一个特殊的喜好。“他身上的尺码都先记着,衣服只管做,这几套先改小周日送过来。”江淮雪吩咐道,季唯洲钻进试衣间,换回自己的卫衣运动裤。出来时,只有江淮雪一个人坐在全身镜面前。“江淮雪,你自己呢?”季唯洲看了一圈,又问江淮雪。他都要穿西装上班,总不能江淮雪还能逃过。江淮雪没有直接与他对视,反而是看着镜子与他说话:“我有,你不用那么cao心。”“不需要试一试吗?”季唯洲问。他一看就是早上被折腾,心里不服气,坚决要折腾回去,才能扯平的想法。江淮雪扫了他一眼,对他道:“你左手边那扇衣柜门打开。”季唯洲一脸兴奋,火速打开江淮雪说的那扇衣柜门,里面挂着的西服总算让他有种“终于到我”的快乐。“先试这个!”他从中取出一套,放在江淮雪身前比划。江淮雪驱动轮椅到他身前,没有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反倒是开始解自己的家居服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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