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里军营?”秦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轻人,身上有显的军人气息。“为了抵御外敌,他们要求家家户户只留一个孩子,其他人部都要上战场服役。一般三,有较功劳可以提前家。”他那次出任务,就为了凑足其中两人家的功劳,最后一个也没带来。季星海瞥了他们一眼,目标确地朝着中央地带走。秦遇跟在他身后:“你要找东西?”“找尸体,”他停下来,“猜的尸体在这里。” 归途6“我大概知道这个世界需要想清楚的点是什么,不过,还是先找到尸体再说。”如果只是拿他的尸体制作成虫兵,那还无所谓,最怕这些人觉得他可以被复制,所以研究他的尸体。毕竟他也算是虫族和人类之间唯一一个‘混血’。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致命弱点,从大环境看,虫族的致命弱点就是‘饥饿’,越强大,越饥饿。越饥饿,越控制不住杀戮之心。从虫族个体看,致命弱点是信息素,它们无法突破信息素的掌控,一辈子都按着剧本各司其职。人类恰恰相反,他们会权衡利弊,会克制本性。同样的,虽然人类也被各种激素左右,但有些时候也能超越本能的控制做出决定。那,虫族的‘饥饿’遇上人类的‘克制’,虫族的‘被支配’遇上人类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会怎么样?季星海就是这样一个扭曲畸形的产物。人类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看到虫族里出现了一个居然可以脱离群体行动的虫子。然后往前找,找到了当初献祭的那支小队,找到了季星海。“如果我们能利用虫族完成转化呢?虫族的身体,人类的大脑。”科学家里总有一些奇葩,更糟糕的是很多人还觉得这主意不错。想的很美,但几乎不可能。“虫王出现在这颗星球并且开始繁育后,就有一批强大的虫族战士到处寻找能量充沛的战士,作为女王的专用口粮。女王吃了高能量的人类,就会诞下进化过的虫族。”诞下的新虫族和人类会有一部分相似,但就像转变为异常生物的人类,已经是另一种生命。季星海却是异类。大概在几次穿越中灵魂能量太过庞大,无法被完全吞噬和消化,加上目送小队死亡引发巨大痛苦让他保有自我,这才作为异种破腹而出,并且在出生的第一天打破虫族的信息素霸权,反吞噬虚弱状态的女王。吞噬掉女王的他快速成长,之后逃出虫巢。“我一生都在寻找一个答案,我究竟是拥有人类记忆的虫族,还是拥有了虫族身体的人类?”如果他是人类,为何无法抵抗虫族的‘饥饿’,如果他是虫族,为何因此痛苦?连拥有好几世记忆的他都是如此,其他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被女王吞噬掉也能保有自我?“现在有答案了吗?”秦遇问。“没有。”季星海走到一半停下来,回头问秦遇:“而且你不觉得,人类其实和虫族挺像的吗?尤其是这种全民皆兵的时候。”在战场的时候看到满地残骸,还以为人类这种生物快要死绝了,但进了军营才发现数量还有不少。只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他们的脸上没有笑,更多是一种努力生存下去的纯粹。文明之战残酷至极,无论那一个文明,为了生存下去都会不惜代价。人类的代价就是这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和整个社会制度,他们从游离的社会状态转换成‘战时’模式,说白了,就和虫族一样,变成‘超个体’。家家户户留一人,用于繁衍,也用于生产制作后勤物资。他们就像是虫族里的女王和工兵,也是‘超个体’社会中的生殖器官和生产器官。而派遣到战场的人类和虫族进行正面战斗,他们就相当于虫族里的战兵。人类废弃掉所有娱乐,一切只向生存看齐,他们越来越像虫族。“过刚易折,这样的社会形态维持一时还行,无法一直持续下去。”秦遇说。因为人类和虫族不一样,他们的不可控性太强。“的确如此,所以后期也增加了许多安抚战士的办法,比如衣锦还乡的荣誉和后顾无忧的善后,同时还会提供一部分娱乐,像是电影、歌舞。”季星海所在小队被牺牲后,他们每个人都获得了一等功,还有可以让父母妻儿安心度过后半辈子的钱财,甚至每家还多出一个‘免去’名额。他在变成虫族后偷偷去人类聚集地看过一眼,看到他们还算安稳才放心离开。如果不是这样,只怕他心里怨恨更深重。两人走入安全基地的中心地带。就算断联了几个世界,季星海依旧在第一时间感应到身体所在,他们走进隐秘的地下工事。此处安保森严,他便撕开空间一步到位。“看。”在一根圆柱体玻璃管的内部,浮着一具美丽的虫尸。虽然用美丽形容一具尸体有些奇怪,但眼前淡金色的虫尸的确拥有一种让人着魔的魅力。而那些围着玻璃管眼神狂热的研究者也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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