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收拾片刻就自顾自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姜秀山七岁被送往美利坚，一直读到博士才归国，可饮食习惯却没多大改变，还是中国胃。所以沈良只好亲自下厨，烧了条加吉鱼，蚂蚁上树，干煎杏鲍菇，想着他身体虚弱，窃笑弄了份蚝油韭菜豆芽。
弄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七点，还不见人回来。
沈良操起手机走到阳台，燃了根烟，不知怎的烦躁起来。操起手机给姜秀山打电话，拨通后，手机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听。
正欲掐断重拨，富有磁性而英气的女声传入耳中：“喂，您好。”
沈良一怔，手不由得攥紧了些。
“……我找姜秀山。”他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开口问对方。
“秀山哥在跟教研室的同事吃饭呢，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对方的声音很稳定。
沈良狠狠地掐灭了烟，闭了闭眼睛，不耐烦起来。
“不用了。”
沈良深深吸了口气。
——姜秀山，你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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