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画,所以它一直被伯父放置于画室的深处。
我记得,在画面的角落依稀标注着画的名字,这副画叫【悸动】。
思及此,我终于意识到我的思绪跑偏了。但回忆又接连不断地涌来,我记得,我问过父母这个问题,就在第一次和他们的视频通话中。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我跟随伯母抵达位于xx市郊,邢家别墅的第一个月。我实在是太思念我亲爱的母亲,我那玩伴一样的父亲。
可是,当我真正问到这个问题,得到的回应却是沉默。他们只是温柔地笑着,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良久的沉默之后,父亲收起了笑容,用一种当时我无法理解的语气告诉我:等你度过了成年礼,一切就自然知道了。
现在,我的成年礼快到了,而应该给出答案人却杳无音信。
哈,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呢?我的执念,从那时起就于脑海中连绵不绝,造就了现在的【黑渊】准少主。
等我完成了【暗部】的试炼后,我就是真正的黑渊的主人了。
一开始,只是阅览【暗部】早年残余的卷宗。当我把这些“处理集团意外因素”的卷宗看完的时候,我的背脊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是通过手段逼迫,施压导致对象的自绝,而是屠杀,真正的灭绝人性的屠杀!童年时期,曾经闻名全国的大邪教天清无上教,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就是被【暗部】清理掉了。就算是邪教,也应该有被欺骗加入,可以改邪归正的人吧?怎会这样?
可惜的是,卷宗只记录了“屠杀”任务的过程,甚至包含了结束任务后所拍摄的黑白照片。从那过去的残影里,仿佛还能嗅到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
对面的高楼里,又传来了歌声。我问暂时帮我来整理卷宗的兄弟,他是否有听见什么。
竟然,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歌声吗?这次耳畔响起的话语更加清晰,却让我摸不着头脑。
“太阳,太阳,太阳,他永远的落下了。双飞的比翼鸟,再也寻不见彼此,也看不清方向。月亮,星星,夜空,在他们的注视下,做一个梦吧!游子离家,埋骨他乡,故人归去,又将走向何处?”
好像有什么指引的意思,但我不明白这种没头没尾的语句,也许是诗词?这是预言吗?这是命运吗?这是我的胡思乱想吧?
太阳是指代什么,谁是太阳?
比翼鸟?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那个悲剧故事里的意象?这又是指代谁?
游子……我所知道的可以称为游子的人,大概就是我的父母了。埋骨他乡??不可能,我不相信。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
看着卷宗,我的思考忽的停滞了。暗部的事情都是真的,爸爸妈妈,我,我的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遇到什么致命的意外应该是合理的事情。枉我还以为只是在过去,联邦法律体系不够健全,有人联系黑势力来针对爷爷他们。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哈,果然我从来就是这个家的局外人。
死掉了那么我的试炼还有什么意义?
熟读卷宗,进行特训,任务实践,
这就是试炼的全部了。
不。
我……我不甘心,我想去弄清现实,我想要一个真相。
经过几天的粗略,我大概理解了卷宗中,关于【执行】这一环节的所有要素。但是原因,总觉得没有单纯的“任务简介”里描述的那么简单。但是太多的信息缺失,我很难从如此“义正言辞”的任务描述里找到【暗部】存在的意义。就算是当黑暗世界的“执法者”,但是行径也有些超过了吧?为什么还需要用如此特别的手段来解决任务对象?
但是也只有【执行】相关的卷宗了,当我向监督我的【暗部】人员询问为何信息残缺到如此地步的时候。
那个全身都裹在漆黑斗篷里的人,用着雌雄难辨的声音告诉我,“那是你通过了执行组的考验才能知晓的信息,”黑斗篷人顿了顿,“你现在还没有对应的资格。”
黑斗篷并没一直出现在我身边监督,反而一直神出鬼没地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有时候,我在做着与【暗部】毫无关系的事情的时候,他也会出现。
有时候甚至能听见黑斗篷仿佛刻意走神的时候,不自觉发出的“自言自语”。
“没有桥梁,无法同调,我们现在坚守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的眼睛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群艺术疯子才是应该被清剿的对象吧?”
无法理解,不明所以。
我只是坚持着刻苦的训练,日复一日。我知道,距离找回父母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远,但是,我相信还是走在前往一切的真相的路上。
试炼的特训,对于我这种普通的男性的身体素质的人来说,未免有些太过地狱难度了。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已经在坚持不下去的边缘徘徊。
突然有一天,训练着我的主教官,那位我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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