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去案发的一楼大厅再勘察一下。”
“那里,是警方保护的重点吧?”
“我们去的话,没有关系。”
“?”
“在奨くん不知情的时候,我和他们都睡了喔。”
“……瑠姫!”
“骗你的,笨蛋。现在那里不会有人,因为我打听到了他们今天的重心在金木樨花丛一代。”
“金木樨?”
“总之先不管这个了,我们去一楼吧。”白岩踢踢行李箱,“东西都拿齐了。”
鹤房与大平像所有人预想的那样和好了。大家都习惯了他们吵架之后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同进同出,这让他们的关系在众人眼中变得索然无味了。
“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木全啃完一枚苹果,嗦着尚有甜蜜汁水的果核,说,“他们好像在一起只是打发时间,从来没爱过彼此。”
“好像是这么回事。”川尻接话道,“比如汐恩在打游戏的时候,祥生即使去炸掉东京湾,汐恩关心的也只是手柄操控的角色有没有死。”
“嘛啊,反过来也是,祥生在看番剧的时候,汐恩即使去杀人……”
两人面面相觑。
空调制暖发出不合时宜的轰鸣声。
在分贝达到一定数值说不定就会停止运作,在冷空气的淫威之下彻底败北。
“瑠姫,我觉得有点奇怪。”与那城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停住脚步,说。
“嗯?”
与那城凝视着行李箱:“为什么汐恩嘱咐我们‘务必带上手办包装盒’?”
“防止手办途中受损?”
“唔,可能是吧。”
一股穿堂风吹过,窗棂震动发响,像快要坏掉的空调。
待续
“瑠姫,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与那城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座公寓的监控,有一部分画面丢失了,就是从这座建筑的外围到金木樨花丛的范围。之所以警方无法明确断定凶手就是碧海,是因为他们没有‘碧海翻窗而入’这个推论的影像证据。”
“……嗯,如果包含这段画面的光盘可以找到的话,也可以洗脱碧海的罪名。”
“正是如此。”
“只是,警方搜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
与那城俯视着崔信化尸体的发现点,围成身躯形状的黄色胶带有些翘边。今年东京的天气潮湿得很反常。
“奨くん。”
“嗯?”
“我被吓晕昏迷的那段时间,也就是从大家发现尸体到大家转移到酒店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在做什么?”
“都在整理自己要带去酒店的物品。”
“拓実在做什么?”
“我在打包自己的衣物,没有注意到。毕竟那时候……很混乱,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
“既然大家有时间整理自己随身携带物,卡比抱枕这么重要的私人陪睡物品,怎么会忘记呢?尤其是拓実这样清醒而稳重的人。”
“你在怀疑拓実?”
“怎么会,只是开个玩笑。”白岩猛地拉住与那城的右臂,“奨くん,如今我们自由了,各种意味的自由了,我们去冲绳吧,现在就去。你开一家饭店,我来切西兰花,现在我能切出大小相同的西兰花了。”
与那城任他拉着,说:“酒店的成员们,还在等我们。”
“我不想再回去了,一想到刚去的时候,警察们对我严密的搜身,我就很害怕,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奨くん难道不讨厌别人对我摸来摸去的吗?”
“嘛,那是他们的工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者,他们对所有成员都搜身了,不只是身体,还有行李,包括祥生睫毛刷的每根毛都不放过。不只是针对瑠姫呢。”
男人喋喋不休的样子让白岩越来越不想寄托什么期望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
这是与那城第七次见到白岩落泪。
鹤房没想到木全的手劲那么大,能直接将自己掀翻在地,他揉着钝痛的屁股,问:“你干嘛啊?”
“那天,就是社长死去的那天,和祥生约好我们一起等傍晚出现的北斗七星时,你俩为什么放我鸽子?”木全扯住鹤房的衣领把他从酒店天台的水泥地上扽起来,“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老实讲,是不是你杀了社长?”
“你开什么玩笑!前一天我打游戏通宵了,睡了一天直到案发,连饭都没吃,只喝了两口茶水。”
“你在祥生房间里睡了一天?”
“我们是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房间里太乱了懒得收拾,祥生屋子里整洁又干净,阳台照进来的阳光又温暖,是你的话也会想睡祥生的房间吧?”
“我对他可没有朋友之外的心思。”
“你敢有我就揍扁你。”鹤房的屁股仍然隐隐作痛。
“你……算了算了。”木全转身打开天台的门,冷风擦着他的裤脚灌进沉默的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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