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
她仓惶抬眼,忽然就撞进了男人幽深的眼眸中。
此时是一处垂花门,他们隐在一侧的阴影处。
唐宛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要说撞见有人在野外偷情,理应惩罚两人,为何要将自己拉过来。
011
晋察忽然抬手,唐宛盯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偏了偏头。
男人动作一顿,眼神暗了暗,捏住她肩背的手收紧,那处被捏得发疼,后面就是墙壁,她避无可避。
男人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略微一动,她被迫抬头看他。
唐宛忍不住皱眉,他是怎地了,又是哪处惹他不满,要拿她发作。
面上不满,她仍然要顾忌他,“二爷,怎么了?”
男人沉默不语,只用一双眼睛看她。
她被这眼神看的发毛,手腕处隐隐发帐发疼,不用想应该已经红了,第二天就会出现青痕,到时免不得要遮挡一番。
肩膀也隐隐作痛,她抬眸看他,“二爷…可以松一下手吗…你捏疼我了…”
晋察的手指忽地动了动,指腹在她的下巴处摩挲,唐宛看着他愈发幽深的眼睛,心忍不住下沉,忍不住想要后退,只能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然而男人似乎犹觉不够,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上,将要触碰到泫然欲滴的唇瓣时,突然自身后墙壁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唐宛心里一惊,忽然觉得不好,双手猛地拽住男人的前襟,往前一拉,同时将脑袋也紧紧埋在男人的胸口。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阵仗浩大。
这里虽然处于阴影处,但是周围没有遮挡之物,因此站在此处的两人很是瞩目,一眼就被看到。
管家婆子在夜里巡视的时候,忽然在山廊下面撞见两个不知死后,在山廊下借着山湖石和草丛遮蔽的偷情。声音动作之大,丝毫不把府中规矩放在眼中。
何况,近日二爷自北疆凯旋而归,老太太特地嘱咐,二爷喜静,要加强府中巡守,尤其是恒竹山居附近,万不可出现差池。
这长廊邻近二爷的居所,之前长久空置,加上此处幽静,多山石茂树遮蔽,少有人来,便变成了府中孤男寡女绝佳的幽谧之地。
之前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且算了。可此次管家婆子得了命令,自是对府中上下耳提面命,没想到还有人敢在风头上行事,还一抓就是两对。
这下可把管家婆子气煞了。她三申五令,还有人坏了规矩,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把老太太,甚至晋府放在眼里。
她看到垂花门这处搂搂抱抱的两人,叉腰就是一顿怒骂,“你们这对娼妇淫夫,下三滥的贱东西,说了多少遍了,竟还敢在此处做这种不要脸的勾栏事…”
“放肆!”
管家婆子睁圆了双眼,她忍不住后退几步,待看清男人的怒容,只觉得有一道雷当头劈在她身上。
在晋察归家之时,她曾远远看过一眼,因此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回想起刚刚说的话,她忍不住全身颤颤发抖,膝盖像是被一根木棍狠狠敲击,差点就要站不住,身后的奴婢未曾见过晋察,见状忙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她。
管家婆子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抚掉婢女的手,双膝一软,立马就贴头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嘴里颤抖着求饶,“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呐!奴婢受老太太之命,在此巡夜,刚在此抓到一对野鸳鸯,奴婢以为…以为…”
虽然此处昏暗,只一刹晃过去,跪下来是也只看到晋察怀中女子衣物一角,可她眼光毒辣,光衣物款式用料也大抵猜出了几分。
男人怀中女子不是府中婢女,也不是未出阁姑娘,大抵是哪位夫人…
这等深宅秽私…她不敢再深想,“奴婢不知二爷在此,惊扰二爷。婢女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冲撞二爷,求二爷宽恕奴女,饶奴婢一回…饶奴婢一回呐!”
管家婆子身后一众婢女听闻面前的男人是晋察,心里猛地一惊,连忙跪在地上恕罪,脖子僵直地贴在地面上,连头也不敢抬。
原来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二爷…
晋察低头看着女人翕张的嘴唇,捏着女人下巴的手被柔软的触感所触动,他的目光忍不住上移,在泫然欲滴的唇瓣上停驻一会儿,又被耳垂上的碧绿耳坠所吸引。
女人身子微颤,似乎怕地要紧,紧紧捏着他腰间的衣袍,用了一点力气扯了扯,那耳坠也一颤一颤,轻微晃动,似乎要晃进心里去。
“二爷,求你帮帮我…”
女人声音极小,只两人听得见。
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恳切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急切与羞恼,直直望进他的眼里。
晋察哪能再看,手一抬,就将女人的脑袋压下去,完全埋进他的胸口。
身后跪了一片。
他的手指深入女人的头发,微微侧了脸,“够了。”
管事婆子闻言猛地停了动作,她想要抬头,动作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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