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下课他就溜去和别人打球,从来没有兑现过。
只因为她破了例。
她有时看起来有些冷漠,因为他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转过头去跟她没话找话,这个时候她都不会理他,他莫名地就觉得有些沮丧。
他像一颗粘人的口香糖一样黏在她的身上,想要获得她更多的关注,和她拥有更亲密的关系,b球搭子和饭搭子更更亲密的关系,b如说朋友。
然后他发现这是一只怕生的小麻雀。
他想要把自己挤进属于麻雀的世界里,所以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然后他们成为了朋友。
但他发现她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朋友,她还有更加亲密的朋友时他感觉很委屈很委屈。
一个晚上他打了三千字的大长篇控诉对方,想要告诉她自己只有她一个朋友诶,她怎么可以有那么多朋友?这不公平!
但又因为没有立场而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
逐渐地他发现,他并不是想要当她的朋友。
他想和她拥抱,和她接吻,和她做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最最亲密的事,朋友的关系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鼓起勇气地在家里把和她表白时的台词背了又背,不断地修改不断地增删,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想着怎样表演自己才看起来深情款款。
可喜欢的话却是在一个完全没有准备的午后脱口而出。
他害怕了,他怕自己漏泄,他那时候没有注意自己的表情,会不会看起来很奇怪?像没有感情的怪物?
所以他很急切地止住了话头,自己中断了对方的回答。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在那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那是没有人会怀疑的喜欢,哪怕是怯懦又自卑的林荷衣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徐笺川喜欢她这件事。
在林荷衣身上,喜欢这种情感不需要表演。
在对方答应自己表白的那天,他晚上去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是不自觉地翘起的。
没有任何伪装地、自然而然地、因为幸福才出现的笑。
幸福原来不是胳膊上的掐痕,不是脖子上的淤青,不是嘴上的ai和行动上的伤害。
是顶着畏惧的人流送过来的水,是在他伪装地难过时小心翼翼地安慰,是在炎炎烈日下踮起脚贴过来的冰糕,是在路灯下默许着的一个吻……
太多太多了。
因为林荷衣,徐笺川感觉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多最多的幸福。
看着昏睡过去的ai人,对方白腻的皮肤上青紫的掐痕,看起来狰狞到刺目。
和年幼时自己脖子上的伤痕重合。
徐笺川难过地又想哭了。
因为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和妈妈一样的人。
他给他的ai人带来伤害了,但是他发现他一时之间没办法改,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一遍遍地重复:“我喜欢你的,我ai你的。”
“徐笺川最ai林荷衣了。”
——
第二天林荷衣起来,强忍着身t的酸疼,打开手机,就是徐笺川的短信:
【这个世界上最ai最ai宝宝的老公:宝宝,我去买早餐了,想吃什么?】
【这个世界上最ai最ai宝宝的老公:是想要吃皮蛋瘦r0u粥还是海鲜粥?】
【这个世界上最ai最ai林荷衣的老公:诶呀,要不然两个都买吧,宝宝到时候可以吃一勺倒一勺。】
……
看着那个备注,林荷衣皱起了眉,有点想吐。
天知道她当初和刚徐笺川谈恋ai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喜欢把r0u麻当有趣呢?
恶心。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和人感情好的时候,对方重要地就像天上的太yan一样,仿佛没有了他,就像是绿se植物无法再进行光合作用、田地里的小麦被ch0u走了所有的养分。
可一但对一个人产生厌恶时,那对方就会瞬间从天上的太yan变成地上的尘埃,从光芒万丈变得一文不值。
林荷衣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对自己的认知都不够明确,她以为自己很难去接受改变,可在这一再的变故中,她发现,原来自己竟这样的善变。
——
徐笺川提着粥还有一些小炒菜走进了门,林荷衣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上了,因为男人昨夜的放纵,她看起来憔悴极了,脸上一点血se也没有,带着些破碎的苍白。
“宝宝,过来吃点吧。”徐笺川将筷子和勺子从塑料袋里面拿出来,将用保温盒装的粥打开,黏黏糊糊地凑上去想要喂她。
林荷衣皱眉躲开他递过来的勺子,徐笺川的手就这样定在了半空中。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徐笺川没有没收她的手机,她可以和外界联系,应该是没有什么要软禁她的想法的,但是她今天在徐笺川出去买粥之后就想着离开却发现房门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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