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松:“?”他收拾妥帖正准备去接驩头,谁想竟被巴侠拦住了。
那小白抖动细弱的蛇身,化作人形,伏倒在高长松面前,巴侠与他动作一致,大手扣在小白后脑勺道:“我带他给你谢罪来了。”
清醒的小白吐蛇信道:“多有冒犯,十二郎你将我打一顿吧。”
高长松:!!!
啊这!
他瀑布汗,这叫什么事儿啊!
看小白的脸就知他被修理过了,这时自己再动手也没必要,时至今日,他也没那么生气了。他看小白的后脑勺,还是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道:“小白前辈,你老实说,看我有什么感觉。”
蛇是冷血动物,若是热血听他这么问,头顶就要冒烟了,他羞涩地瞥了高长松一眼:“我见十二郎,心中甚是欢喜。”
巴侠又在他脑壳上来了一记:“欢喜甚!我可从未听说你有分桃断袖的癖好。”
小白委屈:“情之一字,最难将息。”我怎知喜欢的恰好是男的?
高长松忧心忡忡,小白的话做实他的猜想,德鲁伊不是没用,是太有用了。这下完蛋,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否则他就要被杠了。
……
高长松在钟离宅门口徘徊一阵,本说是钟离珺将鹅子送归,可他思子心切提早出发,见那大门紧闭便攥把手哐当哐当敲两声道:“高十二郎前来拜访,钟离郎可在?”
钟离珺之声遥遥传来:“进。”那声亮如洪钟,颇有穿透性,厚重的门被无形的灵力牵引,向内推开,高长松见严丝合缝的大门展开,赶紧钻进去,却见两大一小三驩头并排站。
高长松:???
这是他乡遇故知,碰见同族了??
谁知个最大的驩头张嘴吐出磁性的嗓音道:“我本欲将驩头送去,不想十二郎竟先来了,可要用些瓜果?”
高长松变颜变色:“可是钟离郎君?你怎成这副模样了。”现、现出原形?
企鹅嘴一张一合:“我曾习天罡三十六变。”
高长松:?所以?
钟离珺:“恐驩头学习寂寞,变番模样陪他一起。”
高长松心中嘀咕:你这就算变了,也没法跟他一样化形啊!可钟离珺心是好的,不能不支持,于是看向段红尘道:“这可是驩头同族?”
钟离珺道:“非也,他乃是只红腹锦鸡。”
鸡教鹅,有创意!
正当高长松愣神时候,驩头吧唧吧唧冲过来,头埋在高长松的腹部蹭蹭,撒娇g。
高长松一腔慈父心都泛滥了,改用婴儿语道:“我们宝学了点什么呀?”
驩头一梗脖子,侧头喷出团火,高长松吹彩虹屁道:“不愧是咱家宝,可真是太棒了!”
强迫幻化成驩头模样的红腹锦鸡眼中失去高光: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慈父慈母绝配。
你们就惯吧!
……
驩头的三日学习颇有成果,从嗓子冒黑烟进化成喷小火球,念孩儿还小,实行鼓励教育为佳,高长松也怕钟离珺这三日带娃带得不细,别将娃带出心理阴影来,还盘问了驩头一番。
“……吃得饱饱。”
“若阿耶也一起就好了。”
心声非常天真!
高长松估摸着要劳逸结合,再加上紫真宫旅游业在本地蒸蒸日上,他也决定带上驩头与乌云,前去游览一番。
待他才从葛巢那接过皱巴巴的凌霄派舆图,就听扫地道士通报道:“十二郎,有客人找。”对方闪进内院,神秘兮兮道,“来了一堆剑修。”
高长松:?一堆?
第85章
凌霄二字,于古文中出场颇多。晋陆机曾在《遂志赋》中言:“陈顿委於楚魏 ,亦凌霄以自濯。”五代更有“凌霄盖世之志”的说法。
凌霄,即凌云,本词看似有格调,含义却简单,很配剑修身份。高长松心里头嘀咕:你说剑修门派,十个有八个叫“某霄”,剩下一个名昆仑,实在套路。
而剑修的模样,早年都跟西门吹雪、叶孤城一般,穿最白的衣服,喝最贵的酒,只要不是精心烹饪的食物,宁愿吃水煮蛋,就连修剪脚趾甲的都得是如花似玉的婢女……
可不知某天起,时代变了,变得更加写实而不仅仅是耍帅了。
巴侠师兄跟高长松细细解释了各类修士的特点,比如炼器师是有钱有钱有钱,而剑修是贫穷贫穷贫穷。
他唏嘘道:“炼器师与丹修且不谈,哪怕刚入门都不愁吃不愁穿,卖颗丹丸起码管半年,符修偶尔也能卖符补贴家用,你说这剑修,又没有挣钱的路子,又要耍酷,全副身家都要用来养本命剑,锅都揭不开了。”他还吐槽,“哎,相较之下,体修也挣得不多,可人家花得也不多啊,而且富贵人家请打手,都是宁请体修不请剑修的。”
高长松好奇道:“为何。”
巴侠:“你又不是没见过赵郎君的模样,剑修寡言比他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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