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巢凝视那乌斯藏的城墙,面带坚毅之色:师傅,我定不负众望,将新的希望带回灵宝派!
第23章
啊——呃——啊——呃
今夜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这群人中包括但不仅限于醉心修炼的高长松、才跋山涉水的葛巢。
驴厩内,阿毛忧郁地望着月亮,轻叫唤着,他的“ 啊呃啊呃”甚至不敢太大声,生怕惊醒沉睡中的倔驴。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本瘦弱的阿毛委委屈屈窝在驴厩一隅,生怕打扰了那占山为王的入侵者。
高长松是个起名废,他觉得健驴是倔犟,直接给他取名叫倔驴,比阿毛还不走心。
阿毛本是头快乐的小毛驴,哪怕高长松买了第二头驴子,他都不觉会对自己的地位有何威胁,下午还享受一通梳毛,好不快活。
可到晚上,阿毛总不能跟高香兰他们一起睡,便跟倔驴一起被关进驴厩,那可就遭罪了,倔驴吃他的草料喝他的水,末了差点照着他脸上来一脚,阿毛这样与人为善的驴子哪里敌得过对方,只得被委委屈屈逼至角落。
只等高长松来了帮他做主。
阿毛垂泪:我真的太难了。
……
次日高长松却不见有多少助驴的余裕,且别说其他,光他昨晚的修行就不咋顺利,高长松也从最简单的幻化石头开始,他学的是“无中生有”那套,凭空变出石头子来。
直至今日,他都处于玄而又玄的境地中,又觉得触碰到了什么,实际又一筹莫展,他不免有些泄气,想自己果然不是根骨清奇、一学就会之人,只能日积月累,从长计议了。
本是要调教倔驴的,可他又很快被于四娘吸引注意力。于四娘是个高效的,没几天的功夫就给他捞来俩人。
高长松看了,都是青葱一样的小子,一个看着跟李铁牛关系不相上下,一个比李铁牛年纪小个二三岁。
于四娘介绍道:“都是我娘家的小子,高点儿的是姨母家的,唤于朗,叫于七郎便可,至于另一个敦实些的是于九郎,叫他于阳。”
又给细细盘了一番这俩人的关系,俩人都来自于家村的不同支。先前便说过,较高老庄,他们更穷苦些,孩子多了未免有些养不活,哪怕是养活了,小儿子的营生也是最难谋的。
这俩小子跟上面几个大的差的年岁也多,当户主是不成的,就那二两地养自己都勉强,至于父母哪怕再偏爱都没法多给他们些田产。
于朗挺灵光的,耶娘偏袒他这小儿子,想给他找条出路,便给于四娘领来了。至于于阳,是个再实诚不过的傻小子,他耶娘是怕这孩子太呆被欺负了,颇怜爱他,因此想给他找门技术学学。
高长松自然高兴,转手就找李铁牛让他带带这俩。他也不是什么资本家,给李铁牛月供翻倍了,李铁牛虽说在攒老婆本,却不见得有多高兴的。
高长松忙说自己也会带他一把,把人给安抚住了。
之后几日,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每日都是做豆腐、带于阳他们做活,晚间吸收日月精华练幻术。
倔驴高傲得很,可干活却利落,高长松眼瞅着也不用自己调教,对他欺负阿毛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哎,为了不让阿毛饿着,得多喂些草料了。
阿毛:嘤嘤嘤。
令高长松措手不及的是,于阳跟于朗才上手,他的一号韭菜李铁牛就出问题了。
……
李铁牛驱太平车往返于古格镇与高老庄,太平车也是于家村上人打的,倔驴拉正正好。他先给金沙楼送了豆腐,又去顺德楼。
顺德楼与金沙楼不同,门前冷落鞍马稀,他眼瞅着只觉得这的掌柜并店小二精神头都不大好,连往来食客都疲惫难掩。
他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
那店小二见四下无人当即小声道:“也不是别的,近日这楼里怪事颇多,恐有妖怪作祟。”他又说,“掌柜的偷请和尚来念经,却没什么作用。”
李铁牛一听妖精就要冒冷汗,忙问:“发生了何种怪事。”
店小二长吁短叹道:“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抬头立刻让人提起的心放回去,善哉善哉,定是没出大事。
“不过是些铜板、银篦失踪罢了,有胡商说随身带玉貔貅,在我们这儿吃过饭后做一怪梦,梦见貔貅给一鬼怪吞了,他大惊而起,却发现那貔貅果真不见了。”
李铁牛又跟着唏嘘一番,说这妖精是个贪财的,也还好自己无财,不会被讹上。
店小二又说:“哎,因此事闹得楼内人心惶惶,我也不大得劲。”
李铁牛也不知是给吓到了还是怎的,赶着空车回去时也没劲了,只觉得全身乏力,恨不得倒头就睡。他本要跟高长松讲一声才会下工,却碰见高长松不在,只跟高香兰说了,高香兰听后面带关切之色,还给他摸了两枚鸡蛋走,说要补补身子。
李铁牛感叹高香兰年纪不大,待人做事都极熨帖,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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