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抬眼看去,只见面前之人如一只媚而不自知的妖,明明说着最勾魂摄魄的话,语气却天真单纯:“我想让你舒服些。”
崔幼柠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成了一道道在他耳边炸开的惊雷,劈得他脑子混沌,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崔幼柠见他未有明显的抗拒之意,试探着触碰,握住。
绯色瞬间从宁云简的脖颈攀上整张俊颜,他薄唇紧抿,低眸对上崔幼柠的漂亮杏眼。
“可以么?”崔幼柠轻问。
宁云简神色一僵,别开脸去,未发一言。
崔幼柠虽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因万分想要他好受些,便大着胆子继续。
屋中寂寂,只闻男人粗重的呼吸和闷哼声。
崔幼柠在期间偏头问靠在自己肩窝的宁云简:“云简哥哥,有舒服些么?”
闻言,宁云简眼睑猛地一抖,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欢愉
龙涎香清冽的气息混着靡靡浓香弥漫整个内室,午时初的日光照入侧屋中,正洒在散落在地的华裳之上。
宁云简用巾帕为崔幼柠擦净纤手,余光瞥见崔幼柠偏头转向那狼藉之处,心头一颤,立时掩住她的双目,沉声道:“不要看。”
崔幼柠纤长睫羽向下一扫,划过他的掌心,引得对方痒得动了动指尖。她点头:“哦。”
其实她想说自己方才已经什么都看到了,实在没有再矜持遮掩的必要。
宁云简脸色稍缓,垂眸为她按揉酸痛的手指。
崔幼柠看着他玉颜之上尚未全然散去的薄薄绯色,认真同他确定:“所以云简哥哥,你越舒服,绞痛就能减轻得越多,是么?”
闻言,宁云简动作一顿,平静出声:“嗯。”
崔幼柠的细眉舒展开来,犹豫片刻,又问道:“那你可要纳妃?看看是否有女子能让你更好受些……”
她在宁云简黑沉的脸色中声音越来越低,但仍是大着胆子咬牙继续劝:“我觉得你应是喜欢身姿婀娜些的,不然先前也不会摸那么久。或许纳个比我更丰满的,你蛊毒发作的时候会更唔唔——”
宁云简紧紧捂着她的唇,冷声道:“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朕就派人打断你表兄的腿。”
“……”
宁云简看她似是安静了下来,便将她松开。
崔幼柠低头默了许久,轻轻解释:“我是想着我每月都会来葵水,每回要四日方停。若恰巧那时你蛊毒发作,我便不能助你彻底缓解,顶多只能如今日一般帮你。更何况待我调理好身子后,若怀了皇嗣,那我怀胎的那十月,你该怎么熬?”
“朕在你回来前不是也能好好活着?”宁云简垂眸用被子将她一裹,“一个时辰而已,忍忍便过去了,朕又不怕疼。”
崔幼柠心中揪痛,欲要再劝,却被他抢先开口:“朕不会碰别的女子。你就当是发发善心,别让人家在宫中蹉跎一世,误了终生。”
宁云简说完再不同她多言,将帷帐放下,把崔幼柠遮了个严严实实,顺道藏起地上崔幼柠那身被撕烂的衣裳,再整理好自己的衣襟,这才命人送水进来。
外头的肖玉禄听到主子叫水,忙拉着从里头送水出来的小内监走到角落里细问。
小内监实话答他:“……屋中只看得见陛下一人,床帷被放下来了,崔姑娘应就在榻上。”
床帷被放下来了?崔姑娘在榻上?!
肖玉禄目瞪口呆,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那你可闻到什么味儿了没有?”
小内监瞬间憋红了脸,点了点头。
肖玉禄不由瞪大了那双小眼睛。
陛下年近二十三,今日还是头一回幸人,却是在蛊毒发作的时候。
可都疼成那样了,陛下居然还能折腾?
果然崔姑娘一回来,陛下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比沈不屈的医术还管用。
里头宁云简将崔幼柠放入浴桶,不慎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浑身血流上涌,猛地别过头去:“你先沐浴,朕翻会儿书。”
崔幼柠怔然,不解他为何明明已亲过碰过她全身,却不敢看她此刻在浴桶中的样子。
她舀水到右手之上,看着冒着热气的清水从雪白细腻的手背滑落,再没于浴桶之中。
想起方才助宁云简缓痛之时他眉宇间掩盖不住的愉悦,崔幼柠细细思虑,试图想出一个能让他在下回蛊毒发作时更舒服些的法子。
只须臾她便真的忆起了一个。
崔幼柠心口压着的那块沉甸甸的巨石终于减轻了些许重量。
宁云简再次发作之时刚好是崔幼柠停药的第二日。一行人准备在今日下午便启程返京,晚上在临县歇脚。
屋中的人都已退了下去。崔幼柠被宁云简压在锦褥之上,乖顺应承他的索求。
宁云简一下下亲吻她脖颈之时,她总会酥痒到发出声声娇软的音调。
崔幼柠不愿承认那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当即羞得俏脸通红,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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