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罗兰的眸子一瞪,紫色的眸光闪过印入男人的眼中。
男人的眼皮有些抽动想要眨眼,却被那只轻柔但又态度强硬的手阻止无法落下,眼瞳缓慢地在眼眶内转动着,最终落在中部,稍显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紫色瞳仁,显然主人的自我意识依旧被催眠控制着。
“你的名字是什么。”
时念开始了对瓦莱里安的提问,她要搞清楚这只血族干了什么,和自己回家待着干嘛。
“……瓦…莱里…安……”
瓦莱里安的唇瓣无力地挪动着,艰难中断断续续地应答着时念的问题。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唔……我……呃…厕…厕所里……呃……伏…击……”
似乎事情真相难以启齿,瓦莱里安下意识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冷冽威严的白眉逐渐蹙起,且有越回忆越痛苦的趋势,脸色骤然泛红,本就说话艰难的唇更是颤抖起来,脖颈额间青筋暴起,连身子都有些轻微发颤。
时念见他好像回忆起什么痛苦羞耻的事情竟连催眠都难以撬开他的嘴,倒也是不强求,换了个问题。
“你是什么身份。”
“呃……血族……嗯…伯…伯爵……”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阶级动荡……唔…被背叛…者下了咒……”
“为什么待在我家。”
“……主…主人周围……嗯额…可以恢…复力量……”
“你一个伯爵为什么称我为主人。”
“因为…是主人……”
瓦莱里安的脑海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并没有给出对自己一个伯爵称他人为主人的任何解释,只是单纯地附和着时念等于主人这个概念。
眼皮被撑开太久无法眨动,眼球干涩漫上了血丝。暂且停下了询问,撑着男人的眼皮趴在他耳边,望着瓦莱里安的侧脸,朝着耳朵呼出一口热气。
“睡吧,瓦莱里安。”
耳边微风带来的瘙痒让男人下意识瑟缩了下肩膀,原本还在抽动的眼皮在听见这温柔中带着命令的话语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地被撑在顶部。
无神的眼瞳乖顺听话地上滑,直到最顶端,一动不动仿佛在那扎了根。
时念松开了撑着眼皮的手,眼皮缓慢的落下,一点一点盖住上翻涣散的血瞳,又覆上了血瞳底下的小片眼白,只是依旧阖不完全,剩下大片痴寐的奶白显露在外。
瓦莱里安的呼吸清浅又绵长,虽然微张着嘴酣睡着,但没有发出一丝鼾声。
刚才的经脉探查也差不多将瓦莱里安的体内情形呈现在了时念眼前,但鉴于时念不是专业医生,也只是给男人吃点治疗相关伤势的丹药,至于以后医生开的处方药,还得等下次男人进入昏睡状态再给他灌下去。
要是被发现自己知道他的情况,估计不会再在自己这里待了,甚至可能免不了得打一架。
寻出一颗丹药塞进瓦莱里安的嘴里,昏睡中的男人对水都没有吞咽能力,何况是半截尾指指节那么大颗的丹药,时念倒也不怜香惜玉了,捻起那颗丹药就往喉间送,瓦莱里安的嘴巴被挤得大开,泌出的涎水裹满了嘴里的手指。
将丹药抵在男人的喉间,手指在喉结处抠挖了下。
“唔……”
男人的喉间软肉下意识蠕动了下,丹药在触碰到粉嫩肉壁的一瞬间化为液体直接渗入。
这种方式着实不是太舒服,但却是效率最高的。药效渗透到男人的每一处经脉,修补着体内的伤,瓦莱里安的力量似乎回来了些,背后的硬翅变得逐渐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硬翅倒是给他收回去了,不过耳朵依旧是尖尖的模样。
男人被硬翅抵得有些上挺的胸腔没了支撑塌软下来,轻微后仰的头颅也随之转换成平躺的姿势又无力地歪向时念这边。
瓦莱里安天神般的脸带着一双眼缝翻白的眸子转向时念,抬手怜惜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带动银白的羽睫抖动轻扇。
“瓦莱里安。”
时念唤了一声,男人的唇瓣动了动,嘴巴合上了些,声带震动,含糊地应着。
“嗯……”
“瓦莱里安。”
男人似乎是受到了召唤,安静翻在眼眶上方的眸子开始滚动起来,眼皮微掀给了那双血色眸子一线光明,愣怔地望向身侧的女人。
“瓦莱里安。”
“嗯。”
瓦莱里安的回应逐渐短促,坚定。
“记住这个声音,瓦莱里安,当它呼唤你的名字时你会感到疲惫困倦,识海越来越沉,像是躺在你感到最舒适的棺墓里,回归现在的感觉和状态,你将陷入沉眠,而清醒的你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血色的瞳仁缓缓上移羽睫剧烈颤动,将这催眠指令强硬的刻在潜意识深处,不久后震颤停止,瞳仁落回原来的位置,静候着主人的第二次命令。
“瓦莱里安,你今晚催眠了你的主人,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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