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是你的亲外甥?怎么可能……”
裴禹瑾早有所料,但此刻仍是羞耻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起来。
乔恺渊咬牙切齿,“裴舜钦你看清楚了,裴翊之与你岳父、我父亲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不知道你眼睛长在脸上做什么用的!”
淮安侯瞪大了眼,仍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的视线落在裴翊之的脸上,细看一番后呼吸骤然一滞,脸色苍白如纸。
乔恺渊又毕恭毕敬道:“微臣已寻到了人证,是当年照料裴禹瑾的乳母邹氏,她坦白了曾发觉小世子有异,只是碍于主母新丧没有说出口。”
皇帝微微颔首,“朕即刻下旨传谕礼部,废除裴禹瑾的世子之位,淮安侯,你可有异议?”
淮安侯仿佛脱力一般跪坐在地,摇头喃喃:“怎么会……”
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和殊蕴的孩子?
他怎么能苛待了自己与殊蕴的骨肉二十年?
巨大的苦楚瞬时将他密不透风地包围,把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帝后不耐见他这般恍惚的模样,很快便命人将他与裴禹瑾二人拉了下去。
*
回程裴翊之没再骑马,而是与公主一起挤在马车上。
“你若是伤心,便说出来罢,不必憋着。”李康宁软声道。
裴翊之闻言心下微动,“若我伤心,宁宁打算怎么哄我?”
他如愿以偿迎娶了心爱的姑娘,抱得美人归,早已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早过了需要父母疼爱呵护的年岁。
今日之事他最担心的不过是自己的驸马之位不保罢了。尤其还有个顾三在旁虎视眈眈。
“你想我怎样哄你?”李康宁不假思索地反问。
裴翊之深谙得寸进尺之道。
他凑到少女的耳边小声地问:“宁宁今夜骑在我的脸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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