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也没有全部流出来,等李青稍微有些动作,便彰显着存在感,顺着大腿内侧滑了下来。
李青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没有再一次热气上头,又看了看四周,只能从散落在地上的里衣上扯了一小块布料探险后方随手擦了擦。
等收拾完毕出了内室,才发现这不是寝宫,只是书房内部空出来的小房间,布置简单,看得出来不常使用。
门后候着一名小太监,在李青推门出来前还在打盹,被合上门的声音惊了一下才醒过来。
“见过殿下。”小太监倒还算镇定,或者说有些看不起李青,他不知道这一夜父子二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大皇子不受宠是宫内宫外都知晓的。
“嗯。”李青的应声简短而冰冷,含着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杀气和血气。
小太监听得却是一激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皇子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任人轻蔑的小娃娃了,他带着平定战乱的战功回来,高大、冷漠、强悍。
“陛下吩咐,这次殿下无视军纪偷偷回宫,陛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日后再见面时,陛下要见到殿下的诚意。”
诚意?他已经像是小倌一样自愿献身了,还需要怎么样的诚意?
“吾知晓了。”太监只是单纯传话,说完便退下了,也没有要进书房的势头。他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的父皇,没有将这样秽乱宫闱的事宣之于众,李青轻声笑了笑,却是难掩其中苦涩。
来时凭着皇子令牌,走时却不能这样堂而皇之了。想必乾帝派人知会过,李青便直接运起轻功,朝平东军驻扎的地方行进。
今日朝堂主要仍是商讨平东军的封赏一事,别的人皆已确定,只剩一个皇长子李青,他的处境实在尴尬。
李青的母亲早逝,背后没有母族势力的支持,又不受乾帝宠爱,按理说与权势和地位无缘,怎料偏得了谢小侯爷的喜欢,祖孙二人将他的军事能力确实调教得出众。
“陛下,大殿下可是实打实地从小兵做起,杀敌数万,大破东夷军,居功至伟呀。”
“陛下,臣亦是吏部侍郎的看法,东夷急攻猛进,后又采用拖延战术使得两军僵持,若非大殿下,东夷军便是耗也能让我们南楚元气大伤。”
“户部尚书这话可是不对,东夷军地少人稀,后勤如何支撑他们与我南楚僵持太久。反倒是大殿下,在南楚不占劣势的情况下主动出击,损伤不少将士。依我看呐,除去平乱有功,这过也不应该忽略。”
“咱们大殿下还是能力不行,”兵部尚书道,“就应该放着那些烧杀劫掠的东夷军别动,快马加鞭赶回来,把御史大人送过去安定东境。最好就御史大人一个人抵御万军,给我们南楚省钱省粮还省人。”
户部尚书捋着胡子:“这样臣也不总是跟陛下说没钱没粮又没人了。”
户部尚书一捧哏,即便是听他们吵架吵烦了的乾帝也露出了笑脸。
有人猜测李青殿下是否会凭这一胜仗为乾帝所喜,然而更多的人还是观望。论功行赏的建议中规中矩,无论大赏还是小赏,乾帝都不曾表态。
御史眼珠子一转,又道:“大殿下今年二十有四,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了。”
三日后。
二皇子领着礼部一众候于宫门外,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旁人见了,多要夸一句兄友弟恭。
战马行走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李青端坐于马上,位于最前方。这一仗,是他的成名之路的开始,然而此番之后是一帆风顺还是半路夭折,没有人知道。
“大哥好生威风,三弟前些年也去了军营,说要干一番大事业,是多亏了大哥给我们做了好榜样啊。”
“嗯。”李青目不斜视,余光扫射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位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果然话不投机。二皇子心下腹诽,笑容未变,道:“其余将士们呢?”
李青身后不过二三十人,递上来的折子可是说带了数千人回来的。
“驻扎在城北十里处。”
一棍子下去打不出几个屁来,二皇子也懒得跟人客套:“那么还请大哥交出兵器,下马步行入宫了。”
“嗯。”
宫规如此,李青也没想与二皇子为难。然而二皇子却不好相与。
“此去奉天殿距离深远,大哥与几位将军们路途辛苦,可需派人以步辇相送?”
“不必,”李青瞥了他一眼,冷道,“快走便是。”
述个职还要坐步辇,他是嫌乾帝还不够厌恨自己吗?果然是从小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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