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的小水闸,还有磨坊看了看就下山了。
在县城街上跟陈阿泗分手,谨惜和魏泽钊匆匆赶回县衙。
正行至衙左街,突然人有唤谨惜的名字,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谨惜回过头看去……
却看到一张她熟悉的面孔——端言!
他惊喜的叫道:“蒲兄?真的是你?”
他怎么会到渔容来?谨惜微微聚拢起眉头,疑惑的望着他。
端言还是那么俊逸出群,一身麝香褐水波纹纻丝长袍,腰间系金镶宝石闹装,嵌金线蓝条子白麂皮靴。他永远那么高雅出尘,即使穿着贵公子的装束。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欣喜,惊讶还有淡淡的异样。因为魏泽钊已经立在谨惜身后,严肃的盯着端言。
谨惜看到他身后站着几个管家模样的人,于是不咸不淡的拱手问道:“端兄怎么会到这里来?”
“渔容褚家把盐引转卖给我们端家,所以这次是跟着四叔来渔容接手生意的。蒲兄,你怎么也在这里?”他看到谨惜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的表情,目光中不由得露出失望。
褚家竟然把盐行生意转卖了?难怪会遇到端言,看来前世与今生的变数未定,有些事因她的干预而改变了……她突然感觉未来的命运似乎不像她想象那样牢牢握在手中。有许多陌生人打扰她的生活,这一生她的命运改变了,那她的际遇也会变得不同。
端家将在渔容做生意……想到这个她就想哀号: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小了?她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汇集到渔容这个小地方来了!
“蒲兄,蒲兄?”端言叫了两声,谨惜才回过神来。
她拱手道:“不好意思,端兄,请问你现住在何处?在下还有点事情要办,等改日再登门拜访。”
“在元宝巷买了个宅子,就是黑漆大门的那户。万一我有事不在那里,你可以给我留个口信或者写信……”端言听说她有事,这才释然,认为她是有事焦急才会态度异样。
“那告辞了!”谨惜匆匆离去。
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溜走,反正端言又不知她的住处,只要她不去见他,端言也找不到她的!她只希望端言在这里不过是暂时停留,反正端家那么多能干的人,不可能让他这个才十五的孩子支持买卖,也许用不了多久端言就会回勋城去了!
春季的东泽湖彻骨寒冷,月夜下,一湖春水在黑暗中泛着幽光。鹭鸶淀中有数十几隻渔船停在水面上,船上的人拿着长竹篙一寸一寸向水底探去。只要探到有东西,就会有人从船上跳下去查看。不过每次捞起的都只是一些水底的石块,还有几次捞上来死人的颅骨。
这些骸骨是曾经在这片水域战斗过的士兵……二十多年前武帝曾与叛军张世友在这片水域大战过,鲜血染红了整个东泽湖,鲜红的湖水把那天傍晚的夕阳得都衬得那样黯淡,数十万兵士就这样埋藏在这湖底,生命之于战争显得那样渺小、微不足道。
默春披着一件豹皮斗篷站在船头,看着手下缓慢的向前推进,不放过每一寸水底。一次次跳入水中,爬上来时都被冻得嘴唇青紫。
他亲自倒烧酒递给手下的兄弟们,热辣辣的酒灌进嘴里才让身体有了点知觉。大家轮翻探底,跳入水中搜寻……默春望着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晚上又白白辛劳了一夜!
这时,龙大胡子船上有人惊呼了一声:“帮主,有东西!”
只见一个喽啰从水中钻出来,手里托着一个黑乎乎的木箱子。这木箱子不大,在水底沉得时间长了,表面长了一层厚厚的绿苔,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会错过。
小喽啰托着箱子游向默春的船,船上的人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拉上船。
“辛苦了!”默春拍拍他的肩,接过箱子,用腰间的匕首用力一撬。满箱金灿灿的珠宝黄金在月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众人不禁惊呼。
默春却不为所动,把木箱一关,毫无表情的命令道:“继续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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