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的小心眼皱缩了一下,呼吸一滞:“怎么回。”魏游拉起他的右手,举到嘴边,在他的无名指指根印上一吻:“已与一人相知,白首不相离。”江盛一愣。“喜欢之人看似古灵精怪,实际上笨笨傻傻的,连绣个香囊能把自己搞得满手是伤,看着真让人心疼。但他又是那么认真,那么真诚,他的每一个表情都生动的写在脸上,害羞的欢喜的气怒的委屈的,我都见过。”“我喜欢的人是个小醋精,一个香囊误会就能躲起来哭好半天,我见不得他伤心,见不得他哭,他每次哭都能要我半条命。”“我喜欢他的小心眼,因为我也是。”“独占欲本就是相爱之人独生的权利,不允许有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北风才偃旗息鼓。江盛埋在魏游肩膀里,攥住魏游衣袖的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表面附着一层细密的软鳞, 在光线中若隐若现。魏游低下头, 捏住袖口往下拉, 把手臂上的麟片遮住。“福利, 我自取了。”“说好的奖励我……你这是奖励自己还是奖励我啊。”江盛的声音闷在他身上,听不真切。魏游失笑:“找我帮忙总得牺牲一下色相,还是说夫郎不满意?”这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亲的他晕乎乎的差点就跌下椅子,一看就吻技了得,他感觉自己吃亏了, 魏游一个王爷, 就算以前不行也是个久经情场的风流浪子。“天赋异禀,”还有大量片场吻戏教学, “多亏夫郎舍身亲自陪我练习,若是依旧磕磕绊绊,夫郎嫌弃了我找谁说理去。”江盛语气酸溜溜的:“十三房小妾……”“只亲过你,我干净的比莲花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魏游怀里的小蜗牛抬起一点点头,露出红得发紫的耳朵。听听, 这是平日里端重沉稳的瑞安王会说的话吗。“自恋,”江盛心里比吃了蜜饯还甜,“而且我哪有亲自上阵……”“洞房那几日,还有在钱塘的时候,不亲还猴急咬人, 怎么, 夫郎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话音刚落,突然胸口一阵刺痛, 魏游伸手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手顺着黑发往下,贴上耳根,他稍作停顿,指尖擦着泛红的皮肤面一点点往下。
江盛身体一僵,咬紧的牙蓦地松了。“嗯……”安静的书房内,细小的声音被放的无限大。意识到嘴里泄了什么,江盛捧着脸一头扎进魏游怀里,打死不出来。好丢人……不就被碰了一下,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嗲里嗲气的声音!江盛懊恼地打算闷死自己,他的头抵在魏游胸口位置,耳边是魏游魏游强有力的心跳,还有胸腔的震颤。“闭嘴,不许笑!”没等魏游止住笑,又一声虚张声势的话从胸口传出:“也不许想!不许看!”“好,不看你。”魏游抱着他,双臂从他肩膀外穿过,拿起先前丢掉的信拆出信纸,手微顿,唇在乌密的发间轻轻碰了碰。添了句:“别把自己闷坏了。”看了开头,魏游就知道这是三皇子的信,习惯先去末尾找时间,他这便宜哥哥大概拿到水泥和火药的法子试验了才回信,还说兹事体大,已呈于陛下。龙颜大悦云云还有兄弟间深切的日常问候等等,不再一一细说,知道火药被朝廷收录就行了,希望能帮忙早日结束北边的战事。一封看完,魏游又挑了一封明显豪华奢美的。皇帝信里没几句话,可就是这没几句话却让魏游皱起眉头。皇帝做什么妖。开年下江南?还会绕道东岭来看他?字里行间全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如果魏游是原身,大概能感动的十天不洗手保留这份惊喜,可他不是。北疆战乱皇帝不去边疆鼓舞士气,反而劳民伤财计划下江南,又不是和平时期,这cao作魏游实在看不懂。不是添乱吗?朝廷大臣们居然还答应了。“怎么了?”江盛察觉他的低气压,抬起头。魏游不答,反问:“不羞了?”江盛脸上的红潮未完全褪去,还不敢直视魏游的眼睛,盯着他凸起的喉结,岔开话题:“信里写了什么事?”“皇上开年下江南,终站建州。”江盛惊了,脱口而出:“他是疯了吗?”说完赶紧捂住嘴。魏游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信十月初二从京城发出,这事儿已是板上钉钉,容不得我们反对,文书近日也会送达建州知府手中,我们该想的是如何招待好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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