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发生。”“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咯,省得以后攀扯不清,平白惹出麻烦来。”听罢这话,顾月淮险些笑出声来。她略有些诧异地看了顾析淮一眼,她这三哥原本是个细腻性子,行事作风都很小心谨慎,做事也是阴着来,可不知是不是和她待在一起久了,竟变得锐利了许多。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管彤可是城里姑娘,咋可能指着男人鼻子骂?你说这话有证据吗?你妹妹说的就是真的?我看呐,你们就是存心羞辱我们家!”王春燕嚷嚷着哭出声来,眼睛却不住瞥向一旁面色阴沉的林锦书,哭声渐大。她从小养大的女儿,自然知道她是个什么德性,想来这话八九不离十,一时心中烦闷,不知到底是借此机会甩掉这瘸子,还是继续咬死了秦家,讨些好处。 婚事作罢林锦书脸色难看,她原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亲家吃一顿饭的。顾月淮摊了摊手,轻笑道:“同志,你这话说的可偏颇了,我们羞辱你家作甚?” “我的时间还挺宝贵的,浪费在羞辱你们家上倒是有些不值得,再说了,你女儿骂人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夜校人人目睹,你想赖也是赖不掉的。”顾月淮语气不疾不徐,靠在椅背上,蓦的,她手指轻点了几下桌面,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当时的情况好像是,你要顾睿淮骑车送你去看电影,和一个男同志吧?他当时站在你身边,那人还有点面熟,让我想想,是在哪里见过呢……”管彤瞳孔一缩,霍然看向顾月淮,嘴唇哆嗦了半晌,半晌说不出否认的话来。“是李伟光,管彤的同事,她要撇下我和李伟光去看电影,我不同意,她就当着很多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骂我只是摊上一个好妈和秦书记沾了边。”“否则,她连多看我一眼都嫌恶心。”顾睿淮抬头看向管彤,一字一顿,声音略哑。他以前是最心浮气躁,受不了撩拨的人,遭遇到管彤这样的事,只怕自己就解决了,可如今骨头被折断,连气性都丢了,说这番话时,眼底除了泛着痛苦湿意。他不是悲伤被管彤这样对待,而是痛苦于自己眼瞎,竟从未看清身边人的好。在他失去一切的时候,是林锦书这个他厌恶至极的亲生母亲救了他,给他找了好的工作,提供了新的住处,怕他腿脚不方便,还给他买了自行车。在他整个人被蒙蔽,命悬一线的时候,是顾月淮这个他恨不得将之掐死的妹妹大老远把他送去医院,又借了钱给他交了手术费,可他却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随着顾睿淮话音落下,管二兵和王春燕面色骤变:“你胡说!这不可能!”王春燕直接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不要张嘴就瞎说,这是污蔑我闺女的清白,不想结婚就直说,你说这话,往后我闺女还咋嫁人啊?你们秦家是要负责的!”顾月淮轻瞥她一眼,这人倒不傻,像水蛭似的紧紧黏住秦家不愿撒口。她站起身,敲了敲桌面:“咱们继续坐在这也没什么意义,浪费时间,到底有没有胡说查一查不就清楚了?李伟光,名字都放在这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林女士,查消息的事儿就得拜托给你了,毕竟这门亲事也是你一手督办的,一定要好好查,必要时候,我能给你找来几个人证,比方说我们夜校的老师?”她笑了笑,居高临下睨着脸色惨白,嘴唇直抖的管彤。“管彤同志不是 你不怕坐牢?林锦书轻舒一口气,手摁了摁太阳穴:“睿淮,这件事你怎么想的?”她现在明白儿女都是债这句话了,没有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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