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淮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说了,都是一家人。”白玫笑了笑,说道:“你先去刷牙,包子已经好了,我给掀出来。”顾月淮颔首,洗漱回来,白玫已经把饭菜都摆上桌了,软乎乎的大包子,小咸菜和米粥,这样丰盛的早饭也就是顾家了,叫旁人看到只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尝尝。”白玫把包子递给顾月淮。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眼神崇拜,语气也有些激动:“月淮,你怎么就那么厉害?明明咱们是一块儿学的,但是你就能看出李尔新没死,我太慌了。”顾月淮啃了一口包子,猪肉大葱馅的:“等你以后真的成了医生,就不会慌了。”她哪里看得出李尔新的死活?医疗器械才能检测出来的脉搏,她是摸不出来的,知道李尔新是假死,是因为治愈之力涌入他的身体被吸收,她才知道他没死。医书上说起过假死的症状,她自然是明白过来。白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小声问道:“那李尔新往后真的瘫了?”顾月淮不置可否地道:“大概吧。”事实上,她昨天是可以救了李尔新的,但治愈之力不能暴露太多,能将之救醒已经出乎所有人预料了,李尔新若是往后运气好,说不定能站起来。顾月淮抬眸,问道:“断绝关系的申明登报后,徐冬梅和白山有来找过你吗?”昨天睡得早,没好好说说话,也不知道自她离开,有没有出什么事。白玫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和你大哥回了趟樊根大队,带着东西去看了谢爷爷,也去了一趟石头家,回的时候被他们给拦下了。”“他们倒也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只说就算登报做了申明,我也永远是她闺女。”“你信?”顾月淮回以冷笑。白玫自嘲:“当然不信,他们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惦记着好处,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脱离了那样的日子,我庆幸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他们刻意说好听的话而心软?我现在只想和你大哥好好过日子,过平凡日子。”顾月淮点了点头:“这样挺好的,等房子盖好,就给你们补办婚礼。”“补办婚礼?”白玫微惊,似有些不可思议。她是自愿嫁给顾亭淮的,两人领证的时候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她也从没想过会有婚礼,过日子,只要男人好就行,哪还能惦记那么多?顾月淮喝了口米粥,轻笑:“当然,旁人有的,顾家的新媳妇儿也要有。” 母亲是鲜活的白玫握着碗沿的手颤了颤,眼底又蓄了泪:“月淮……”“我现在要去上班,可没空安慰你,我去叫大哥起来好好给你擦擦眼泪。”顾月淮喝完米粥,眨了眨眸,声音揶揄,旋即就去敲了敲里屋的门。她声音高亢,带着极强的穿透力:“起床了!早饭都要凉透了!”“怎么了?怎么了?”在外间炕头睡着的晏少离嗖的一下坐起来,吓了一跳。白玫哭笑不得,上前给她递衣裳,说道:“没事没事,你想睡还能再睡会。”晏少离松了口气,噗通一下把自己又摔进被窝里,裹了裹肩膀,又睡了过去。里屋里头也是一阵兵荒马乱,顾亭淮果然是第一个来开门的,他揉了揉眼角,苦笑道:“囡囡,你差点把我心吓得跳出来,出啥事了?”顾月淮摆摆手:“没,就是要去上班,想着和大哥叮嘱一句,今天别忘了去县里问问盖房材料的事,我晚上回来就把图纸带回来。”顾亭淮松了口气,点头道:“好,你放心,今天我就把材料给订好。”顾月淮说完就出了门,白玫把围裙摘下,拿起包背在肩头,与顾亭淮说道:“我和月淮一块儿上班去了,饭在锅里热着,待会爸起来你给热热。”话落,白玫就追着顾月淮跑远了。顾亭淮笑着摇了摇头,新的一天开始,今天还要去准备盖房子的事,家里都要忙碌起来了,仔细想想,家里的日子还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月淮,等等我!”白玫追着喊了两声。顾月淮回头看她,微讶:“医院重新开工了?”白玫点了点头:“医院忙得很,哪能那么长时间都关门?就是可怜了张月儿,最后结果就是判定为自杀,不是什么情杀凶杀,好好一个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顾月淮沉默不语,上辈子这个不明不白死的人却是白玫。黄晟被抓,有李尔新这个当事人在,他杀人是铁板钉钉的,不过,李尔新被她救回来后,黄家只需要稍微运作,就可变成杀人未遂,少叛几年,甚至能找个替身。这就是权势予以人的特权,这种事在十年二十年后都可能发生,更何况现在律法还并未完善的时候?当然,黄晟就算能逃,应该也是不会再来大劳子生产大队了。这样一个毒瘤,留着还真是让人心里惴惴。顾月淮眸子微眯,黄晟被抓走,也让她没办法再接触他,可惜了。两人很快就到了黄莺公社,这才分开。虽然才过了几天,但回到群众日报却还是有种陌生感,不过,热烈如火的万青蓝很快就扑灭了她的陌生:“月淮月淮你可算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万青蓝紧紧抱着顾月淮,激动的脸都红了。顾月淮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我这不是回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礼物??”万青蓝眼睛亮极了。顾月淮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个漂亮的笔记本,万青蓝一看,就赶忙抱进怀里,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谢谢月淮,真好!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我去一趟主编办公室。”看着顾月淮去魏落办公室,万青蓝眨了眨眼,忽然紧张兮兮地看向黄彬彬:“你说,月淮该不会是不想干了,直接准备辞职吧?”这么想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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