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谁家父母不找过来讨个说法?”“嘶——你是说,顾家哪个小子把樊根大队的白家姑娘给骗了?”“那还有假?你可看着吧,今天晚上顾家必须给个说法才行!”“……”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两家的事。白玫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徐冬梅的声音入耳,瞬间脸色惨白,连收拾碗筷的手都颤抖的厉害,整个人有种被击中死穴的难堪与痛苦。顾亭淮一把握住她的手,郑重安抚道:“别怕,你待在屋里,我出去看看。”他刚要起身出去,就被白玫拉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着翻腾的情绪:“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本来也是我要面对的事,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避着。”顾亭淮嘴唇翕动,想要再劝说劝说。他知道白家之于白玫是什么样的存在,让她面对,不亚于绵羊面对恶狼,她心中是恐惧的,如今既然嫁给了他,那就理应由他站在她身前遮风挡雨。但他马上也要离开大劳子生产大队,去参军,到时候,又有谁能护着她呢?顾亭淮苦笑一声,没开口,而是紧紧握着白玫的手,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顾至凤眉头紧皱,给顾析淮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也跟着出了门。外头,白山和徐冬梅领着自家亲戚,耀武扬威,口口声声是顾家拐走了白玫,还哄得白玫连彩礼都不要就不知廉耻的住到别人家里来了,怕他们这些娘家人上门,更是去群众日报登报断绝了和家里的关系,这样的闺女,养着真是不如养一条狗!顾至凤也没想到头回和“亲家”见面,会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形。“好啊白玫,老娘叫你这么多声才出来,是有人给你撑腰了,瞧不起娘家了是吧?滚过来!”徐冬梅一看到白玫就气红了眼,看着站在她身边的顾亭淮,眼神厌恶。白玫生的漂亮,人又出息,这可是她手里头握着的金山,准备卖个大价钱的,最后居然便宜了这么一个乡下男人,想想真是让人浑身不得劲,咽不下这口气。白玫抓着顾亭淮的手一僵,紧紧抓着,不敢松开。她抬头看向徐冬梅,眼神平静中夹杂着复杂,仔细想想,她这一辈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压迫中,没有一天放松过,真正开心的居然是这两天在顾家生活的日子。徐冬梅看白玫半点要过来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大声呵斥道:“过来!”她气的眉毛倒竖,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恨不得冲上去给白玫几个耳光。不过是一个吃她家粮,喝她家水的养女,竟然敢不听她的话?白玫神色冷淡,咬了咬后槽牙,声音很轻,却坚定地道:“支书已经给了断绝关系的证明书,也盖了公章,我也去群众日报登过报了,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一个自由人,不再是白家的闺女。”“你们这么大张旗鼓过来,不过是为了要点好处,但这些年,我赚的钱一笔一笔全都给了家里,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伺候你们一家几口人吃穿。”“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说了,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白玫到底是念着白家抚养她长大的恩情,没有把白山和徐冬梅做的龌龊事说出来,她不想把事情做绝,即便以后没关系了,也不想都留下仇恨。白玫语气温柔,神情勇敢,不论是柳枝大队的知情人,还是大劳子生产大队的不知情的人,这一刻都觉得在这件事里,或许白玫摆脱了桎梏是好的。“这白家妮子说的也有道理,既然都已经盖了公章,登了报,那就是没关系了呀,咋能现在带人过来找事儿?那不是平白无故打顾家的脸面吗?”“唉,白玫也可怜,这些年过得……”“咋回事咋回事?兄弟,给说说呀,老白家到底啥事儿啊?”“……”周围已经隐隐响起了一些支持白玫的声音,徐冬梅神经紧绷,紧捏着拳头。她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被白玫说服,灰溜溜带人离开的。她养了这么大的闺女,要点辛苦费不过分吧?单凭白玫这些年赚的钱,能抵得过她把人养大的恩情吗?想这么轻而易举摆脱老白家,简直是做梦!不过,徐冬梅也不蠢,瞧出大家对她态度的不满,便强压下怒火。“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妈再也管不了你了是吧?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断绝关系,你咋知道他以后能一直对你好?没了娘家就没人给你撑腰!”徐冬梅语气带着哭腔,还装模作样伸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一副被不听话的女儿给伤透了心的可怜模样,世人怜悯弱者,她这一番作态倒叫众人又改变了一些看法。白山揣着袖子站在徐冬梅旁边,只看着自家婆娘冲锋陷阵。他本就不善言辞,平日都听婆娘的话,虽然白玫不听话,但也轮不到他这个当爹的教训,总归能拿到钱就成,家里省了口粮又得了好处,也不错。顾亭淮眉头大皱,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徐冬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他靠不住,往后白玫嫁给他要吃苦受累似的。他刚要站出来说话,顾至凤便越众而出,笑呵呵地道:“行了,说起来这也是咱们头回见,咱有啥事进屋谈,别叫外头的人看了笑话,你看看,也吵嚷着别人了不是?”顾家头回讨新媳妇儿,遇到这种难题也是没想到的,但遇到问题总要解决的。他不倾向于把断绝关系的原因说出口,一来这样有损白玫的名声,二来顾亭淮面子上也挂不住,能私底下解决就解决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婶儿,你怎么了?顾至凤一开口,倒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徐冬梅也止住了鳄鱼的眼泪,抬头打量起顾至凤来,穿着打扮长相都只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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