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防御的自我保护机制。”顾月淮眉梢一挑,选择性失忆症?宋今安这意思是她捅了她一刀,成为了田静的阴影,难以解开的心结,这才导致她选择遗忘这段过往?要不是她知道内情,险些要信了。晏少虞沉默了片刻,问道:“能否治愈?”宋今安颔首:“选择性失忆症是可以被治愈的,但只能慢慢恢复,不能受到刺激。”顾月淮微讶,有些好奇地道:“那如果受到刺激了会怎么样?会发疯?”宋今安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没有问过医生这个后果。晏少虞睨了田静一眼,她从头到尾都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手臂环着膝盖,禁止医生靠近,他道:“看她这副模样,也问不出什么,走吧。”顾月淮颔首,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还要去一趟警局,时间可耽搁不起。宋今安皱眉看向两人,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去哪儿?”顾月淮笑了笑,也没隐瞒,拿出篮子里的麻绳:“还能去干什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已,宋知青也想掺和一手?”她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宋今安,他要真为了田静而去警局告她,也很正常。不过,他没有证据,更没有证人,除非以权压人,否则民警没有任何理由和证据给她判罪,就是不知道宋今安如今对田静还剩下几分感情?宋今安眉头拧得更紧,他回头看了田静一眼,推着两人出了病房。“田静现在是个病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赶尽杀绝?”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月淮,语气十分不解,甚至掺杂了一丝愤怒,毕竟田静也是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救回来的人。顾月淮神色微冷,将割口整齐的麻绳递到宋今安眼前:“赶尽杀绝?宋知青这话倒是好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有今天的下场,全是自己做下的,难道还怕偿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面对顾月淮的质问,宋今安不知该怎么回答。顾月淮却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步步紧逼道:“你只是什么?只是可怜她?觉得我们的恩怨在山里已经解决了,所以想让我放她一马,从此各自安好?”“我……”宋今安哑然,面对顾月淮冰冷的眼神,他甚至觉得有些惊惧。顾月淮微微低头,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宋今安,我告诉你,我和田静之间的仇怨不可能化解,而你也永远不可能理解,这辈子,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话落,她倏尔一笑:“你大可以帮她对付我,将山里的事全盘托出,我并不惧。”宋今安一凛,看向顾月淮的眉眼,一时被她眼底汹涌的恶意骇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恨?仿佛世间一切阻碍她都会踏平,任何阻止的人也都会是她的敌人。宋今安心头剧烈翻滚,遍体生寒,半晌,声音干哑道:“顾月淮,我不是你的敌人。”他自从来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看到她的 趁她病要她命顾月淮和晏少虞一起离开医院,径直去了青安县的公安局。两人走进公安局,里头只有一个民警。他听到动静便站起身,看向两人:“两位同志,有什么事?”顾月淮在来之前就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把前几天大劳子生产大队共同上山,而她则被田静所害跌下斜坡的事一一述来。“顾月淮?晏少虞?”民警听到两人的名字时愣了一瞬,旋即脸上满是了然:“原来是你们,你们居然是这样失踪的?可是田静同志,她不是现在在医院抢救吗?”青安县公安局的所有人这段时间都在为大劳子生产大队的事忙活,本以为顾月淮和晏少虞回来后能歇歇了,谁知这事竟还有后续,大多民警都到柳枝大队去了。“她在山上欲杀我,被晏知青一眼识破后,只能硬着头皮说要下山去寻我,后来山体滑坡,我们几人包括宋知青全部被困在了山上。”“之后我们运气好,找了个木屋暂居,却被狼群给盯上了。”“在晏知青与狼群对峙救我们的时候,田静却怕我活着回去后,她想要杀我的事情暴露,拿起匕首准备对付我,争执间才误伤了自己。”“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医生说她得了失忆症,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她险些害我性命,虽然我们都活着回来了,但这罪名总要有人担吧?”“民警同志,这麻绳就是物证,而当时在山上的诸多大劳子生产大队的社员们就是人证,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去调查。”顾月淮语气镇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说了出来。在说起“失忆症”几个字时,还刻意加重了语调,营造出一种田静为了摆脱杀人犯的身份,特意把自己往受害者的身份上靠拢,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民警神色严肃下来,看着顾月淮递来的麻绳,眉头紧紧皱起。如果真如顾月淮所说的这样,那这简简单单的知青失踪案,就成了一起有预谋的恶性事件,而田静也需要被提回来进行调查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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