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部落便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用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给自己谋划了一大笔好处, 这位小部落将军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在这数百人被送往西戎王庭的时候,大周这边已经春暖花开,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上巳节, 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 整个京都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 都开始相约出门烧香踏青。周明妍自然也是要出门, 自从上次被姬长悟恶心吐之后,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接帖子出门, 姬长悟这边则表现的非常热切,书信情诗礼物不停地往蘅芜苑送。而一天天把自己酸成柠檬的姬长恒也是一点不落下,除了必要处理的事情一门心思养身体,然后就是每天一封信,再捎带点小东西,什么一朵花,一片叶子,一包糖糕,一个饼,讲的就是一个走心。姬长恒:我做什么都会想到你,时时刻刻念着你!周明妍照例自己看姬长恒的书信礼物,自己回信,让喜鹊读姬长悟的信和诗,拆礼物,规整,等以后事情了结了,这些东西就全都打包卖了送保善堂里去。说起保善堂,这小半年下来,因为皇后宫妃和贵人们的关注,整个京都附近的三座保善堂都得到了很好地改善,也有更多的人盯着,不容易再被人做手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郡县的夫人贵女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别管大老远的京都的贵人能不能看见,他们都要拿出一个态度来,毕竟对于她们这些世家豪族出身的女眷来说,每年贴补保善堂的那点钱实在不值一提。另外周明妍那个庄子上的绣娘们,也终于回到了她们本来角色,做起了绣品,养活她们自己完全不成问题。周明妍还给自己定制了彩虹七色的挎包,有用皮子的,也有用布包竹篾的,总之一个个都是精巧又挺括,还有精致的金属扣子,磁吸扣子,和配套的可爱挂饰。周明妍自己打了个样,然后让这些绣娘们自己做设计,出成品,但凡采用了就给奖励。同时又让绣娘们加班加点,做了一堆类似的,但是是拼色的包包。然后春日宴上,周明妍自己背了个橙色的包就去赴宴了,顺道把金色的那个包送给了皇后,大红色的包给了皇长女,紫色的包给了皇次女。春日宴结束后周明妍的挎包就卖疯了,特别是剩下的那三个纯色包,成交的价格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因为周明妍有言在先,彩虹七色的包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想一想另外四个包在谁的手里,不是皇后就是公主要么是未来太子妃,连宫妃和那些被赐了婚的未来皇子妃都没有,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夫人贵女们不要疯了啊!事实上挎包在古时候就有了,材质也有很多,各种颜色搭配也不少,但大部分还停留在实用上,基本样式也都是后世直接背去超市,可以往里头放菜的那一种。单纯放些小东西的,一般会选择袖袋或者挂在腰间的荷包。但是袖袋其实并不很方便,荷包能放下的东西也有限,太大了腰间也不好挂。周明妍精致的小挎包弥补了一片空白,另外就是周明妍没有做软包,因为原本这个时代的挎包就都是软包,为了与众不容,她全部做了挺括的版型。周明妍这边库存并不多,但因为走的是奢侈品这条道路,所以赚的一点不少,特别是大周还没有分级商税这个说法。这春日宴包包的疯卖,让姬长悟那边的情书礼物攻势更加凶猛了。周明妍不紧不慢地吊着他,书信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回的,就算回也是喜鹊代笔,说的都是自己的挣扎和纠结,对于未来的担忧,和对于姬长悟承诺的忐忑。“我若跟郎君走,便要舍下现在的一切隐姓埋名,我也不奢望郎君能一直待我如初,只希望余生有靠,那时我孑然一身只有郎君,若是郎君负我便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周明妍嘴里说着情深意切,殷殷期盼,语气却毫无波动,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喜鹊正听着周明艳的话写回信,先听写一遍打草稿,然后再誊写一遍,就算完事了。至于语气毫无起伏说信的周明妍就坐在喜鹊对面,四周已经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名贵的有,不值钱的也有。新做的竹编摇椅上铺着软垫,周明妍姿态豪放地翘着二郎腿,踩着脚边点着驱蚊香的大香炉,拿起手边的伞。“我并非信不过郎君,实在是负心儿郎比比皆是,明媒正娶尚且活得煎熬坎坷,我跟你走便是斩断自己的所有退路,郎君莫非以为只凭几句好话就能哄得我不知南北东西?”手里拿着洁白的手帕,周明妍细致地擦着手里的金属长剑,或者说伞柄,“我虽幼时不曾被特意教导,但赐了婚之后,不管是皇子妃还是太子妃,都有宫中嬷嬷教导,郎君对我之心我懂,我亦非不知好歹,但女儿立世不易,若是郎君当真心诚,便让我见识见识,到时候我自然心甘情愿跟随郎君,这一生必定不离不弃。”这一个多月周明妍通过回信,在姬长悟这里展现着她一系列的复杂心理变化。从一开始的惊慌忐忑害羞无措,到深陷恋情畅想未来,最后再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实际利益,很合情合理的一位贵女形象。倒不是周明妍一定要搞得那么复杂,但就像她回信里写的那样,她被赐了两次婚,期间过程可以说一句跌宕起伏,再有她对付马援,信阳伯府和袁经学的时候可一点没表现出傻乎乎,很好拐的样子。那么像她现在做的这个人设,才更加合理。“四月中旬,我将出远门,若是郎君有心,便在这一个月里让我见到郎君的诚意,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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