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昏迷的王爷表白眨眼间,燕离澜和郑知恩就扛着高大的姬无伤出来了。这两个男子大大咧咧的,也不管姬无伤上半身是不是裸着的,扛着人就要往外冲。景飞鸢连忙叫住。“好歹给他披件衣裳啊!”景飞鸢回到里间拿了姬无伤的衣裳,走过来将姬无伤严严实实遮盖住,这才跟两人一同走出去。一路上,遇到他们的奴仆侍卫都吓坏了。他们的王爷主子昏迷不醒地被人抬着,他们纷纷跟在后面,生怕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景飞鸢想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可疑之人,因此也没有驱赶,任由这些人跟着。很快,他们回到正院。管家赵叔刚从正院里出来,一瞅见这浩浩荡荡的一幕就吓得蹦起来了。他飞快冲到燕离澜身后,揪着一颗心看了眼姬无伤,捂着心口焦急地问景飞鸢,“王妃,王爷这是怎么了?”景飞鸢望着姬无伤,轻声说,“王爷体内有困扰他多年的顽疾,方才顽疾不幸复发,重伤了王爷的脏腑,所以他吐血昏迷过去了。”她话音一转,“幸好我当时就在他身边,及时为他扎针护住了心脉,这才保住了他的命。不过他如今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我眼下需要一批人参鹿茸等奇药为他调养身子,否则他今后的实力会大大受到影响——”赵叔听到姬无伤方才竟然遇到了如此凶险的事,吓得腿都开始打颤。重伤了脏腑!这是会要命的事啊!幸好有王妃这个神医在,不然王爷今天可真要保不住了!赵叔红着眼眶看了眼姬无伤,连忙给燕离澜和郑知恩让开路,示意两人进去。同时,他转头对景飞鸢说,“王妃您尽管贴身照顾王爷,药材的事无需您担心,您把需要的药材列个清单,老奴这就去调取!即便咱们王府库房不够,还有皇宫呢,老奴一定不会让王爷没药材可用!”景飞鸢点头,“辛苦赵叔了。”她冲赵叔示意后,飞快跟上燕离澜几人进了院子里。她刚来到院里,就见听到动静的谭嬷嬷也从下人房走出来,边走边询问,“小姐,王爷这是……”景飞鸢一边拉着谭嬷嬷的手往里走,一边将刚刚说给赵叔听的话又给谭嬷嬷说了一遍。谭嬷嬷也一样听得心惊肉跳。谁能想到王爷那么高大健壮的人,竟然有如此凶险的旧疾?这到底是什么旧疾啊?景飞鸢看着燕离澜和郑知恩将姬无伤放在床上,正准备上前照顾姬无伤。忽然,她转头问谭嬷嬷,“嬷嬷,怎么不见阿牛哥?”谭嬷嬷连忙说,“阿牛刚从乡下来,又脏又邋遢,他看出来大家都在嫌弃他,被伤了自尊心,回了房里就要了一桶水躲在浴房里搓澡,他那一身半年没洗的汗,估计要洗半个时辰才能出来。”谭嬷嬷问景飞鸢,“小姐您有事要找阿牛是不是?我这就去叫他。”景飞鸢摇头说,“没有,您不用叫他,我只是好奇他之前不是与您在一起么,怎么忽然不见他人了,所以随口一问。”说完,景飞鸢垂眸,若有所思。谭阿牛在沐浴……也就是说,王爷出事的时间点,谭阿牛是一个人单独待着的,没有人能证明他没有暗地里动手脚……景飞鸢藏起心中的怀疑,若无其事地看向郑知恩和燕离澜。“郑大哥,你和谭嬷嬷母子俩一定有话说,你们可以去外面院子好好说,阿澜你在一旁陪着你哥哥,监督一下你哥,别让他又对他娘摆臭脸放狠话,王爷这儿交给我照顾就行了。”燕离澜乖乖点头答应。郑知恩闻言则是冷哼一声。他看都不看满眼期待的谭嬷嬷,抱着胳膊转身背对谭嬷嬷,兀自阴阳怪气,“谁有话跟她说啊,我又不是她捧在掌心里疼的儿子,她有话还是去跟她的阿牛说吧,她家阿牛爱听,最爱听。”景飞鸢扶额。这一股子酸气,真是浓郁得冲人。景飞鸢懒得搭理郑知恩,指着燕离澜说,“阿澜,你哥交给你了。”燕离澜咧嘴一笑,“好的姐姐。”他一转身就弯腰将哥哥一把扛在肩上,麻溜往外跑,“哥!咱们去外面使你的小性子!姐姐要给王爷扎针了,别在这里打扰姐姐!”郑知恩都被弟弟的cao作惊呆了!哪有这样的!一言不合就扛他跑!他身为哥哥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他羞愤地在燕离澜肩上挣扎,大吼,“放开我!燕离澜你放开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谁他娘的使小性子了!你不要在这儿给我放屁啊!”燕离澜好脾气地答应,“是是是,我放屁,我们俩都在用嘴放屁,我们俩说话都不好听,都臭——”谭嬷嬷被燕离澜逗笑,给景飞鸢行过礼后就快步追着燕离澜兄弟俩出去了。景飞鸢看着门被谭嬷嬷贴心带上,这才走到床榻边。她坐下来,给姬无伤脱了靴子,又抖开被子给姬无伤盖上。低头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依旧昏迷不醒的夫君,她心疼极了。她伸手抚摸着夫君的脸,低声说,“药也给你吃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姬无伤毫无反应。她的手指从姬无伤脸上滑过肩落到姬无伤手上。她抓起姬无伤的手指,用力攥在掌心里。“姬无伤……”她轻声呢喃着姬无伤的名字,看着男人再也不复曾经的威风霸气,只能一动不动躺在这儿,她眼眶又一次变得通红。她将脸颊贴在姬无伤的掌心,喃喃自语。“虽然之前就已经知道,我喜欢上了你,可是没有与你经历过分离,没有经历过危机,我们整日朝夕相处,心里想你了随时都能见到你,因此我并没有发现,你在我心里到底有多重要……”“直到方才看到你的鲜血染红了窗户纸,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意识到我随时都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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