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淮二十岁时已经开始逐渐接手家业,往祁家的公司跑得勤。
一天,他在办公室等祁父开完会,随手拿起秘书准备好的茶喝了,没想到那是秘书为了和祁父偷情准备的。
两人早就搅在了一起,那段时间祁父很久没碰秘书,她心里着急,就在茶里下了烈性春药。
祁清淮喝了之后没一会就神志不清,见他喝了药,秘书慌张地想跑,最后她看到祁清淮和祁父相似的脸想到什么,犹犹豫豫地主动上了。
偷情的事曝光后,生活在温室里的祁母感觉天都塌了,她恨死了破坏她家庭的秘书,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儿子娶一个没身份又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
秘书心里也清楚,不过她要的也不是这个,孩子生下后,她跟祁家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毫不留情地走了。
自那之后祁清淮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他对这个混乱中来的、象征父亲出轨的孩子没什么情感,更何况年轻的他正值事业上升期,把孩子丢在祁家就没管了。
小宝从小没有母亲,父亲也不管他,祁青烈年纪小,作为小宝的叔叔会带他玩,但是因为要上学也陪不了多久。
祁父倒是疼爱他,祁母看在这是自己孙子的面子上也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有时候她看见小宝,都会不自禁地想起那段黑暗的过往。
就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下,小宝长大了。
他长得跟祁清淮有八分像,小俊脸看起来很是讨喜,笑起来脸颊旁还有两个小酒窝,见到他的大人都会夸他可爱。
等到两岁时,小宝逐渐长大,他和其他喜欢玩的孩子不一样,性格很安静,喜欢坐在角落里看书,每次祁清淮走后都整天盼着他回来,说想要爸爸。
祁父心疼他,总叫祁清淮多来陪陪他。
但祁清淮工作忙,平时自己睡觉的时间都少,更是想不起来这个儿子,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被催得不耐烦了,匆匆来又匆匆走。
最先发现小宝不对劲的是祁母,她担忧地跟祁父说小宝好几天没说话了。
祁父这才发现问题,连忙从工作中抽身出来带小宝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也束手无策,这么小的小孩问他什么也不说,了解了情况之后只能说把他送到他父亲那里去,让父亲多陪陪他。
祁父气得直接把祁清淮叫到家里动了家法,看到自己儿子被打,祁母又心疼地过来拦,拦着拦着又跟祁父就当年的事情吵起来。
一时间家里乱得像菜市场,跪在地上的祁清淮慢慢起身,转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小宝。
他乌黑的眼睛望着自己,祁清淮沉默不语。
自那之后,小宝就带在祁清淮身边了,每天他要一边工作一边抽时间陪小宝,然而小宝的情况也没多好转,反而越来越叛逆,经常跟祁清淮对着干,祁清淮都拿他没办法,骂他是常有的事,偏偏小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谁进去都要挨打。
心理医生请了一批又一批,到头来也没什么用,祁清淮都对他服气了。
他自认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也太年轻,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带孩子。
没当这个时候,祁清淮就格外怨恨背叛家庭的父亲,如果不是因为他,一个无辜的生命就不会在这个错误的时刻降生下来。
——
陈云大约吃饱了,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周围流淌着高雅的交响乐,可惜她是个欣赏不来的俗人。
陈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上的月亮琢磨着以后的路。
陈家肯定不可能一直养着她,迟早会把她嫁出去,要么是商业联姻,要么把她嫁给老头当垫脚石,到时候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那她要怎么办?趁现在主动出击傍个大款吗?
陈云喝了些酒,脸上泛起红晕,配上她冷若冰霜的脸蛋和慵懒的气质别有风情。
她觉察到有人往她这边看,跟同行的人议论她的身份。
陈云头晕得厉害,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偏僻的角落走。
远离了宴会的喧嚣,后面是绿茵茵的草地,远处隐约传来水声。
陈云享受着这份宁静,正当她吹着晚风醒酒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这份静谧:“哑巴,说话啊,我叫你没听见吗?!”
是个小孩的声音。
陈云往前走,看见几个小孩站在水池边,男孩女孩都有,衣着精致,一看就是贵族家的孩子。
几人围成大半圈,中间站着一个矮小的男孩,看起来也就五六岁,沉默地站在原地,垂下来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
一个胖胖的男孩站在最前面,推了他一把:“说话啊,叫你爸来救你啊!”
周围响起小孩的哄笑声。
小男孩站在中间没出声,一直低着头。
这么小的小孩就知道霸凌了,陈云冷眼看着,无意多管闲事,转身准备走。
突然,身后传来“扑通”的落水声,陈云一惊,转头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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