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微微开合的嘴唇,鬼使神差的,再一次屏蔽了大脑发出的警报。
眼底似有白光掠过,反应过来的时候,泛着寒芒的针头已经深深刺入动脉。那支被遗忘的注射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江停手中。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
“你还能活着见到他的话。”
江停活动了一下手腕,扔掉已经推至最末端的针管,绷带缠绕过的地方,胭红的血迹再次渗了出来。
从容淡定的红心q环顾四周,像在寻找什么,掠过阿杰的目光依旧是淡漠的,唯独注视着他腰间硬棱的物件时,浅浅的笑意才晕开至眼底。
那是一个柔软漂亮,又令人背脊发凉的微笑。
阿杰惯用的一把匕首,此刻正寒光凌冽地横在脖颈之上。
镇定剂的药效发挥得很快,这是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方片j眼底映出的景象。
前往瑶山秘密基地的路上,黑桃k决定给江停一点小小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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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车队成群开出了盖得山庄,这片曾藏匿着金山角地区叱咤风云的大毒枭草花的a的私人领土,历经鲜血与烈焰层层浸染过后,只剩贫瘠的丘陵与漫无边际的罂粟田。
只要世间的欲望没有彻底消失,血腥与罪恶就永无终结之日。
缅甸掸邦偷渡到云南边境的路程山路居多,本就坎坷难行,天色渐暗的时候还下起了大雨,弄得路面泥泞不堪。要成大事,本就不急于一时,黑桃k安排众人在沿途的村寨调整休息,等雨停了继续动身。
此次前往瑶山做足了准备,越野车宽敞舒适,完全可供弟兄们歇息。不过堂堂一代毒枭,哪有风餐露宿的道理。这座小村寨能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不多,容纳集团的三位核心人物刚刚好。
“我就不必了吧,都上了你们的贼船,早就是一丘之貉,不用把我当成客人。”
秦川客气地摆摆手,婉拒了同去入住的邀请:“我看吉普后座就挺宽敞。其实我这人,也是很接地气的——”
“大哥好心邀请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别忘了下午条子村医的事你也有一半嫌疑。”
阿杰讥诮地耸了耸肩,不忘拿他和江停被逼着自证清白的事取笑。好在秦川这人无论何时都淡定从容,天塌下来都是一副好脾气,他扶了扶眼镜框,无奈道:“可总共就三个房间,你们一人一间正好,别说你想跟我挤一挤”
“是啊,三间房,挤一挤不就正好。”
阿杰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尾音加重。秦川登时醍醐灌顶,啊呀了一声,见那人在前头频频催促,只得缓步跟上。
说是三间客房,准确来讲只有两间半。其中较大的那间被木板一分为二,隔出了个套间,朝外侧的当仁不让留给方片j,而靠里面的那间,则属于黑桃k与红心q。
小村寨世代种植罂粟,地广人稀。听说这儿原先隶属一个鼎鼎有名的庄园主,附近连绵的山峦都是他的领土。然而因为庄园主的女儿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竟招来了灭门之灾,整个家族的精锐都在一场离奇的爆炸中尸骨无存,此后便逐渐萧条了下去。
如今难得迎来贵客,连准备热水都费了大半天功夫。阿杰最后一个冲完澡,只披着一条毛巾便躺到木板床上。房间许久无人居住,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不过他自小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没什么不适应的。
相比起来,里屋隐隐传来的细碎动静,才是令他心烦意乱的根源。
下午黑桃k当着众人的面,押着秦川与江停“试毒”的时候,阿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暗中联络村医,给警方传递信息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但他断然没想到江停是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就拿起针管往动脉里戳。
明明那个时候,一听到“蓝金”就吓得魂飞魄散,连他那么无赖的要求都可以全盘接受——
回想起三年前那场销魂蚀骨的性事,阿杰不由头皮发麻,连呼吸都赫然粗重了几份。
那天要不是黑桃k及时赶到并制止,恐怕他早被江停捅成了血窟窿。事后,方片j被一个病恹恹的oga挟持的糗事飞快地传遍了整个集团,那阵子就连低级马仔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那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呢?暴怒,还是羞恼?或许一开始有吧,但很快江停就陷入了漫长的昏迷,他的一腔怒火也无处发泄。随着岁月流转,逐渐蜕变为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阿杰文化程度有限,只知道在中文的语境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概就是这种形容感受吧。
隔壁的碎响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规律的呼吸声。先前听黑桃k安排房间,阿杰还怔了一会,难以理解老板为何选在今天跟江停同宿。
白天险些被条子摆了一道,按理说应该有所警惕才对。都说枕边人最难防,明知对方心怀鬼胎,还能有那个兴致,只能说,不愧是他。
起初,阿杰以为闻劭对江停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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