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苏南岫。」她将额头抵上他的:「真的很高兴。」
语毕,姜乔笙便在片刻间消失在他眼前,彷佛方才的一切是场梦境。
只有指尖残存的余温还有唇瓣上略带苦涩的泪水,提醒苏南岫她曾来过。
「姜乔笙!」他仰望天空,有些朦胧的月满盈得格外刺眼:「你给我回来!」
可没有人回应。
苏南岫缓缓睁开双眼,刺目的白光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医生,他醒了!」
??李款冬?
「苏南岫,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说话者的语气焦急又充满期盼,苏南岫感觉身t有如千斤重担压着,非常难受。
「李款冬,这是哪里?」
「医院,一月十七日傍晚你和姜同学出了场车祸,已经昏迷快两个礼拜了。」李款冬眼神里充满担忧:「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无视了他後面的问题,只听见姜乔笙这三个字。
「她在哪里?」他义无反顾地只想从病床上下来。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
「快告诉我!」
苏南岫猛然意识到之前那些她替他庆生、和他一起到图书馆的回忆通通只是梦境,可她哭着提分手的画面却又如此清晰真实。
「加护病房。」
「昏迷指数很低,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他突如醍醐灌顶,心中有块地方正在坍塌。
看着呼x1清浅的姜乔笙,苏南岫脑中浮现她许多荒谬好笑的曾经。
姜乔笙的父母晓得他就是那个住在他们家後面的学生,待自家nv儿挺好,个x也老实,於是便给他们俩独处的时间。
毕竟是亲闺nv交往最密切的人,或许能给她些刺激,提高醒来的机率。
「姜乔笙,我知道你来找过我了。」
他拉着她有些苍白的手,兀自说道。
「我知道你很謽,立下的目标和说出的话除非自己放弃,否则谁也无法动摇你的决心。」
眼眶有些发热,苏南岫抬手按了按。
「你一定听得见我在说什麽,毕竟你都有办法跑进我梦里给我讲难笑的笑话了。」
「医生说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甚至最坏的情况是离开??但我知道你舍不得。」
「因为我也舍不得。」
他无法控制的开始啜泣,这是苏南岫打父母离异以来第一次流下眼泪。
「但我答应你,我们分手。」他抚过她宁静安详的脸庞,力道之轻,彷佛再多施一点力她就会像瓷器落地般碎裂,不复存在。
「这笔帐先欠着,等你醒来再连之前的一起算。」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关上房门後朝门外的姜爸姜妈点头示意。
「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待在医院观察几天过後,苏南岫便收拾收拾回家静养了。
而李款冬因为担心他一个人,所以暂时搬到他家里头就近照看。反正屋子那麽大,挪个房间给他住也不是什麽难事。
看他提着大包小包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家门口,苏南岫心想这一个个的都反了。
他感觉他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姜乔笙为了给苏南岫送生日蛋糕,不小心出了场有点严重的车祸。
而事发地点就在苏家巷子口的公车站前,时间便是苏南岫离开家门後三十秒。
怪她过马路时不看路,只顾着呵护手上那块她花了三四个小时才做好的糕,没注意到有台闯红灯的轿车朝她疾驶而来。
但苏南岫看到了,於是便下意识冲上去将她推开。可是他推的方向不大准确,轿车又不按常规路线行驶,於是两人都被撞上,还磕伤了脑袋。
苏南岫断了条胳膊,昏迷了十二天。
姜乔笙受了些皮外伤,到现在都还没醒。
後几天的大学入学考试当然没考上,但人还活着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了半年,苏同学一开始挺难受的,前一个月天天都在家里买醉。
幸好有李款冬拉着他,苏南岫才不至於堕落得太厉害。
最近他正如火如荼地准备着重考,也算是分散注意力。自从和姜乔笙分手後,他便再也不曾去探望过她。
反倒李姓少年总时不时带来一些和她有关的消息,全是些不靠谱的。
「你们俩真玩完了?」李款冬咬着bangbang糖:「苏南岫你个负心汉,姜同学还活得好好的你就急着抛下她另觅良人。」
苏南岫不想跟他争论这些,甩了他一脸se後便进了自个儿卧室。
他没有抛下她,而是希望她以一个会说话,会触碰他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绝不是像现在一样躺在那儿,对整个世界的毫无反应。
又过去了五个多月,姜乔笙依旧没醒过来。
虽然昏迷指数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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