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前翁静莫晚晚就读的那所圣光中学。翁静没有亲人,唯一的奶奶这会儿估计刚到南城市局,老李在接待。
傅晋寒只能从圣光中学的之前的老师入手,他们先去了校长室调出了翁静的学生档案,找到了以前曾经教过她的班主任去了解情况。
人祭18
班主任姓任,全名任全友,如今已经将近60,在这所学校任教了三十多年。像任全友这种资质老的教师,学校都会安排住宿,有专门的宿舍楼。任全友在几年前也分到了一套。
教师宿舍楼去年刚翻修过,看上去很新,就在学校后面。但姜安发现这段路看上去很近走起来却很远,因为没有直达的大路,都是弯弯绕绕的小道,明明就在眼前,却要多绕一个大圈才能到。
任全友端个茶杯等在门口,看样子刚下来,杯口冒着热气,姜安瞧着都觉得烫嘴,她跟在傅晋寒身后礼貌的打招呼:“任老师。”
任全友苍老的脸上都是皱纹,大概是常年教书,身上透着一股文人的书卷气:“你们好,跟我上楼吧,我们进去说。”
任全友妻子给他们倒了茶,又从厨房端了一盘糕点,姜安的注意力都被那盘糕点吸引,雕刻的很精美,她忍不住问:“是您自己做的吗?”
任全友妻子估计是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和自己搭话,楞了一下,随即温柔的笑道:“对,我比较喜欢做这些,孩子和老任也爱吃。”
姜安伸手拿了一块在眼前仔细端详,尝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好吃。”
“好吃就行,你们聊,孩子还在卧室写作业,我得看着。”任全友妻子笑着说道,转身去了卧室。
傅晋寒和任全友在说以前翁静的事,谈话的空隙抬眼睨了一下姜安这边,见桌上的糕点都快被她一个人吃完了,眉梢不由得往上一挑。
任全友捋了捋络腮胡,笑着说道:“没想到姜警官也喜欢吃甜品,我女儿也特别爱吃甜的。”
姜安吃到好吃的就忍不住眯起眼,“嗯,阿姨的手艺真好。对了任老师,您女儿现在多大了啊?这个点还在复习,学习应该很好吧。”
任全友谈到女儿时,满脸幸福和自豪:“17了,我们这是老来得子,我跟她妈都把她惯坏了,不过这孩子懂事,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年纪前十,没让我和她妈操过心。”
姜安点点头:“那和当初的翁静差不多大,哎,孩子和孩子之间居然差别这么大,您说翁静为什么会校园暴力呢?您当初就一点都没发现异样吗。”
任全友顿了下后说:“这孩子家里就一个奶奶,缺少管教,和外头那些小混混都学坏了,唉,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那种事。”
“那种事?”傅晋寒问:“什么事?”
任全友似乎有所顾虑,喝了口茶后才缓缓开口:“她不光带人欺负莫晚晚他们几个,当时和莫晚晚玩的最好的还有一个女孩叫付姿,她威胁付姿拍下了一些私密照片,对付姿进行虐打要钱,后来这事闹大了,付姿的家长找来,学校领导非常生气就把翁静开除了。”
傅晋寒说:“能详细说一下当年的经过吗?”
任全友说:“这和翁静的死有关系吗?我看网上不是说她是被下了降头巫术害死的吗?”
姜安:“您还上网呢?”
“这年头咱们这些老头子也不能落伍不是。”任全友嗐了声,和傅晋寒说了当年的事情经过。
人祭19
从任全友家里出来,姜安又跟着傅晋寒去了翁静曾经居住过的巷子口,一圈打探下来,除了一些老人还记得当年这场校园暴力的事,年轻人几乎都表示对这件事不太清楚。
姜安站在巷尾,听着老奶奶叙述当年的暴力事件,言语中显得很夸张,比任全友形容的还要离奇残暴,翁静在这位老人口中,俨然就是不学无术整日只知道抽烟打架的小混混。
她伸手挡住烈阳,随后听到傅晋寒问:“她从小就这样吗。”
老奶奶直摆手:“不是啊,静静小时候还是挺乖的,她爸妈走得早,跟着奶奶住在咱们这,逢人就叫叔叔阿姨,人也怪礼貌的,自从上了高中她整个人就变啦!我们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还没事就在家里跟她奶奶吵架,隔三差五的逃学,要我看,就是跟外头那些流氓学坏嘞!”
傅晋寒和老奶奶道了声谢走到姜安身边,姜安扭头问他:“现在去哪儿?”
傅晋寒说:“去找当年那几个受害者。”
姜安“哦”了一声,问出心里的疑惑:“你觉得这个和翁静的死有关系吗?”
傅晋寒拉开车门:“不放过任何细节是警察的职责所在,翁静的死很蹊跷,她人际关系简单,能和她有牵扯的除了屠刚夫妇就是高中时期被她校园暴力过的几个同学,其中一名在她死前不久还去找过她——怎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身为犯罪心理顾问,你觉得这些无关紧要?”
姜安看着男人吊着眉梢的眼睛,这双眼生来就带着不羁,这样斜着眼看人的时候又充满了戏谑,她哼了声,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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