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和木南的相遇,不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更像是一场肉包子打狗的人间惨案。
他们两个的差距,就像星星与之萤火,翡翠与之烂石。木南是人人追捧的天之骄子,姜知却是仰望星空的野草,用可怜虫形容都高抬他了。
不平等的爱情注定充满荆棘,如果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偏偏姜知狭小的脑子里只容得下生理本能和唯一对他好的妹妹,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凭姜知的榆木脑袋和父母忽视的态度,压根上不了木南所在的最顶尖的学府。
但巧就巧在,在上三流大学的前夕,他那暴发户老爹,拜访到了一位得道高人。
高人指点:姜家要飞黄腾达,必须把姜知送到s大,姜知会遇到一个贵不可言的贵人。
s大是最顶尖的学校,里面的学生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惊才绝艳被大佬看中的天才。
姜家这种走了狗屎运,勉强挤到上层的势力,压根只能仰望里面的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姜思诚忍痛掏了大半身家,终于如愿把姜知送进了s大。
临行前他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巴结贵人,要是得罪了贵人,他就把姜知赶出家门。
姜知闷声不响,他不明白什么是巴结。但父亲一向厌恶他,他不敢问。
姜知初到的时候,还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他一身强健的肌肉,和精致的贵族子弟格格不入。
和姜知搭话以后,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贵族子弟,迅速掌握了姜知的信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而且不受宠。
没有任何的结交价值。
如果姜知出身不好,能提供精神价值,他们或许还会多看他一眼。
可姜知性格太无趣了,他插不上同学五花八门的话题,也听不懂得其他人隐晦的性暗示——谁叫姜知胸大臀肥,走一步肥屁股就摇一下,落在心思龌龊的人眼里,不就是天生的表子在刻意搔首弄姿。
这样一个木楞,智力缺陷,也不懂得利用身体优势的的大块头,注定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好在姜知虽傻,那身肌肉展现的武力值,叫别人不会轻易欺负他。
空气人似的在贵族学校生活了一学期,姜知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虽然傻,但也知道新学校的同学瞧不上他,所以也没有听从父亲的叮嘱,主动招惹别人。
那种眼底藏着轻蔑高高在上的人——无数的经验告诉他——绝对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他不急,盼着飞黄腾达的姜父急得嘴角起泡。他每周都打电话询问姜知,巴结贵人的进度,得到的永远都是那句没有。
一定是姜知偷懒,一个学期的时间,连一个有钱人都巴结不上,没用的东西!
刚回到家,姜知就被怒气冲冲的姜父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
他皮糙肉厚,皮带打在身上没感觉多疼。性子老实的姜知一声不吭,任由皮带如雨点般落到身上。
这场单方面的暴力,终止于放学回家的姜雨。
她严厉训斥父母,但姜母笑容满面地让她去试新衣服,看都没看可怜的儿子一眼。
姜父倒是给了反应,让姜知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姜雨忍着怒气,把姜知扶回房间。期间姜知怕压着她,一直动个不停。
姜雨柳眉倒竖,呵斥道:“安静。”
姜知这才静下来。
扶着姜知坐在床上,姜雨从抽屉里拿出瓶瓶罐罐的药物,又去自己房间拿了绷带。
姜雨和姜知相差两岁,小的时候是她为姜知处理伤口。
即使十多年过去,她依然轻车熟路。
“哥,你跑吧。”姜雨突然说:“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尤其是爸爸,他只想把你压榨完再扔掉。哥,你去哪都行,只要能活下来,不再受别人欺负了。”
姜知摇摇头。
“哥,我说真的,你跑吧。爸妈太过分了。明明都是亲生孩子,为什么要对你那么残忍!难道就因为——”
她不忍说出那几个词,低下头处理哥哥的伤口,眼泪如雨点落到绷带上。
“对不起……绷带都湿了。”姜雨擦了擦眼睛,手忙脚乱地把湿绷带拆下来。
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抓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哥,我保护不了你……”姜雨看着虽然痴呆却温柔的哥哥,心一酸,眼泪更加汹涌。
“小雨,别哭。哥哥……会保护你。”姜知结结巴巴的安慰,慌乱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妹妹从来都是坚强好胜的样子,第一次哭,却是为了自己。
姜雨扑在姜知怀里,无声地哭了半晌。她担担心哭出声爸妈会责怪哥哥。
“哥哥,你跑吧。”哭够了,她再一次说:“世界很大,你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家。”
姜知再一次摇摇头。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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