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在行驶过一个拐弯时,他突然皱起眉,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捂住了脑袋。
祁琰注意到他的异常,“怎么了?”
不知为何,头突然好痛,伴随着耳鸣,叶谨的脑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蓝色,红色,汽车撞上岛礁的轰鸣声…太短暂了,大概在秒的时间里闪过,然后只剩了耳鸣。
缓了一会儿,叶谨睁开眼睛,耳鸣声渐渐消退,头也没那么疼了,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
祁琰不知什么时候靠他这样近了,使得他的身子被半揽进怀里,异常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
“身体不舒服吗?”祁琰开口询问。
叶谨点了点头,“刚才有点头疼…没事的。”
祁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叶谨很少出门,对外边的一切都比较好奇,像小孩子似的,同时他也很没有安全感,表现出很明显的依赖性,必须紧紧跟着祁琰。
他们一起坐了豪华海景版的摩天轮,去装修精致高端的餐厅里进餐,夜里坐在海边看星星。
叶谨也会在海滩边听海浪声踩沙子,等着祁琰冲浪回来然后递给他一杯柠檬汽水。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他们之间也是有平静美好的时候的。只是相遇时的不平等地位差就注定了,这段关系并不会有童话故事中那样幸福的走向。
房间里的床很大,客厅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就能看到海。
地面铺着柔软的毯子,即使是膝盖跪在上边也不会硌得慌。
空气中淫靡的水声与喘息交织一片。
“唔…祁琰…”叶谨跪在窗前,后入的姿势进的深,每次都几乎要肏到宫口,身体忍不住发着抖往前缩。
“别动”祁琰捏了把他的腰,掐着将人搂紧。
叶谨被肏得趴不住,只会一遍遍叫祁琰的名字,偏过头试图亲吻他。
祁琰靠过去,摸着他的脸堵上那唇,身下的动作却凶得将人肏流泪。
混杂着欲望的言语有时根本没什么逻辑或者可信度,就好像婊子可以在不同的床上对不同的人随口说爱,鲜少有客人会相信,但他们也不吝于因着这些爱语而对对方多一点疼惜。
叶谨其实不只一次在高潮的时候抱着祁琰讲喜欢讲爱。很单薄的告白,祁琰没有当回事过。
但是这次他被肏得眼神都迷离了,泪水口水混了满脸,睫毛簌簌颤动着,他掀起眼皮看过来,很小声地讲喜欢,然后问祁琰,“可不可以也给一点呢…”
祁琰那时趴在床边抽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部轮郭,他没听清对方说的话,偏过头,薄唇里吐出一口烟圈,问:“什么?”
叶谨眨了眨眼睛,重复道:“可不可以也给一点…你的喜欢呢?”
祁琰看着他,很久都没说话,指间的烟落了几点灰,砸在地上。
没有得到回答,叶谨也并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很轻地笑了下,爬过去亲吻他,被烟味呛得咳出泪。
祁琰沉默着,将人压在身下又肏了几次。
烟灰落在叶谨瘦削的背上,一对蝴蝶骨像断掉的天使翼,美丽又透着股脆弱感。
祁琰其实是个有点冷漠的人,他自小无论是对快乐还是痛苦都不如常人敏感,一路走到现在,他算得上是一位优秀的继承人,成功的上位者。他有精明的商业头脑和数不尽的钱财,有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他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他通常只是在性爱过程中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只要用的称心,无所谓对方是谁。他有过几段各取所需的性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不用被束缚也不用负责任。
在买回叶谨这件事上也是“明码标价”的。
这个社会远比人能够想象的还要黑暗,被从那种地方卖出来,如果叶谨没有遇见他,说不定也会被别人买去,把人哄开心了被当金丝雀养着,这还算好的情况。更多的可能会被人当做商品一样,玩够了新鲜然后扔到某个高级会所或者什么特殊俱乐部里来榨取点剩余价值,到时候会更惨,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玩死了,然后像冰融化在水里那样,毫无声息地被掩盖痕迹,没有人会在意。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祁琰觉得自己对他已经足够大方了。
但是在这一刻,他垂眸看着叶谨沾满透明泪珠的长睫,望进那双带着可怜巴巴的期待的眼神里,他十分大度地想,或许他愿意给一点,给一点对方所期待着的东西。
不过是施舍一点点的爱,就可以换来一只满眼都是自己的乖小狗,这并不是什么亏本买卖,不是吗?
于是他笑了下,说:“好啊”,然后在对方诧异怔愣的目光上吻过去。
叶谨呆愣着瞪大了眼睛,脑袋里面嗡嗡一阵轰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祁琰说的什么。
透着冷感与磁性的声音接着在他耳边响起来了,祁琰说:“那以后可不能再画别人了…”
修长的手指顺着脊椎骨向下,陷入柔软的穴口附近,“这里,也只能对我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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