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流水,干涩的,用了半瓶润滑。可能是扩张做得不好,薛凡让卓熠插进来,两个人冒冒失失,薛凡被操开的时候流了血,卓熠吻上薛凡的眼睛,啄去本该落下的眼泪。
薛凡洗好澡,拾起地上的衣物,背对着卓熠穿好。
“你不睡一会吗?”卓熠开口,看着捡起书包的薛凡。
“有点事,”薛凡没有回头,也不想再说什么。“你记得把钱转给我。”
“刚才你洗澡的时候转过了。”
“那我先走了。”
薛凡关门声音很轻,像他这个人一样,像羽绒服里的一片绒,轻飘飘的,抓住也困难。
卓熠顺着薛凡所有的想法,不否定,不拒绝。
当然,也不主动。
晚上十一点一刻,卓熠临睡看了一眼和薛凡的聊天记录。没给薛凡特殊的备注,只是简单的姓名,像薛凡的名字一样普通,普通得就像两个人只是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
聊天记录停在薛凡收下转账的时候,卓熠问了一句,你不舒服?
收不到回复了,消息对面的薛凡坐上火车,此刻窗外是黑暗隧道,信号极差,薛凡的耳机杂音太多,他只好收起来,想着之后一定要买一副好一点的耳机,再也不要用这种吵脑子的。
再也,不要。
薛凡全身都有些酸疼,尤其是腰和下体,卓熠在床上总掐自己的腰,实在睡不着,但脑子是一团浆糊,薛凡起身去了厕所。
逼仄狭小的空间弥漫着尿骚和香薰混合的气味,薛凡快速冲了把脸,扯开衣服看了一眼腰部,白皙的腰窝被掐出青紫的痕迹。薛凡想了想,对着镜子拍了下来,又将周围的环境全部截掉,只剩宽大衣摆下有些吓人的伤痕。
回到座位上,耳畔仍是火车越过铁轨的声音,薛凡闭上眼,不知怎么就有了些许困意,迷迷糊糊又想到卓熠,分不清是否真实发生过还是自己的梦。
两年前。
临城市的秋季太短暂,夹在夏冬之间勉强只算个过渡期,立冬来临前的一周就在大幅度降温。
薛凡揉着眼,腰也直不起来,以一个很糟糕的体态站在收银台前。手机屏幕碎得有些割手,小心翼翼避开碎片,敲击小部分完整的屏幕。
3:43
还有17分钟就可以回家睡觉,薛凡从关东煮锅里给自己盛了杯汤,双手交叉握在纸杯上,门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
后背靠在墙上,白色雾气仔细闻是工业汤料味,薛凡杵在方寸之间发呆,刘海已经有些挡眼,卡在眉眼之间,但他不在意,只有在帮老板整理账目清点货柜时才会用签字笔盖夹一下。
清点货柜,差点忘了,薛凡将那杯一口未动的关东煮汤放在一边,挪着身子将面包饮料从储物室拖出来,蹲在冷藏柜前慢慢补货。
轻快的进门铃响起,薛凡并不奇怪这个点会有人来买东西,这也不耽误他补货。
“您好,我想买单。”
听声音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已经过了少年人变声期的公鸭嗓,温润又有礼貌。
薛凡低着头扫过商品,durex001、矿泉水、打火机。
“麻烦帮我拿包大观园。”
薛凡转身去找,他不抽烟,所以寻找起来有点费劲。
“绿色包装,下面一排最左边。”男生看出薛凡寻烟困难症犯了,并不着急,只是开口去点具体位置。
将烟盒递过去时,薛凡看清了这位顾客。栗色的微卷发,有点上挑的桃花眼,偏巧左眼下还有两颗泪痣。
“一共1343,我扫您。”
卓颐付完钱后没有立马拎着东西离开,薛凡准备回到后面继续整理货架却被叫住。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很标准的搭讪开口。
“不知道。”
“好吧,你发夹挺可……挺有个性的。”
后知后觉,薛凡还想怎么刚才看这么清楚,收拾货架前头发被笔盖别起来了,到底是以什么蠢样子买单收银。
薛凡扯下笔盖塞进口袋,不打算理对方,偏偏对方说,你再帮我买次单,我想买瓶热牛奶。
薛凡只好转身接过温热的牛奶,快速扫上条形码,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价格和我扫您,卓熠就将付款码贴上来,牛奶也一把塞进薛凡怀里。
“谢谢。”卓熠说的。
薛凡反应过来时,卓熠已经离开。
卓熠身上的烟酒气味还停留在收银台周围,薛凡收拾差不多后,交班的同事也来了,说了句辛苦,薛凡终于可以回家。
倒在床上那刻,薛凡浑身放松,很快睡着沉入梦境。
灰蒙蒙的阴雨天,十字路口四下无人,平时热闹的商店全部歇业,白色的卷帘门铺满街道。马路西南侧,男人横趴在柏油马路上,鲜血往四周扩散流淌,黏在薛凡的鞋底格外显眼,眼前只有白、黑、红三种颜色,薛凡想开口呼救,张口嗓子一个音都发不出,眼泪垂直落下,不知道是不是混合在地上的鲜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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