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还是问了出口。
“我当然是晋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女子声音悦耳,脆若铃铛,苏婉茵隔着帷帽都能感受到女子挑衅不满的目光。
“你说什么?”
女子娇蛮的抱住韩晋的手臂:“你就是那个苏婉茵吧,哼,晋哥哥他不喜欢你,你也配不上她,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晋哥哥,我们进去吧!”
春桃气不过:“你……”
“春桃,不可无理!”苏婉茵让春桃退下。
春桃瞪了那个粉衫女子一眼,站到了自家小姐身后。
“婉茵,你回去吧,你爹的事,听说连皇上都震怒,我帮不上忙!”韩晋皱着眉头岔开话题,显然关于谁是他未过门妻子这个话题不想再谈。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韩柏成突然出现在门口。
韩柏成丁忧期满,听说很快就要到京赴任,若他肯帮忙,一定有办法。
苏婉茵看到韩父出来,疾步走过去:“韩伯伯,求您救救我爹爹,我爹爹绝对不会贪墨朝廷银两,您是知道他的人品的!”
韩柏成的表情很是冷漠:“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父亲平时都怎么教你的!”
“韩伯伯教训的是,实在是爹爹出事婉茵心里着急,求韩伯伯为我爹爹说句话,苏家一定不忘伯父的大恩大德的!”苏婉茵提裙在韩父面前跪了下来。
“水坝决堤,百姓死伤无数,皇上大怒,你爹就算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这件事我韩家帮不上忙,你的庚帖我明天会派人送到府上,你和晋儿的婚约就此作罢!”
韩父的声音顺着冷风送入苏婉茵耳中,苏婉茵听到那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徒然失去了力气,差点跌倒,紧接着耳边响起了铁门关上的声音。
她跪在那里,很久没能起来。
远处大约七八米的地方,一身红色的女子骑在马上将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赵攸宜薄唇扬起,看了眼跪在那的女子漫不经心的眯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这韩家真不是个东西,那位苏家姑娘当真是可怜!”
“确实我见犹怜!”风吹起帷帽下的脸蛋倾城,这样的绝色,便是在京中也不多见。
“公主也认为那个苏书礼是冤枉的?”
“大风渡决堤苏书礼或有失察之罪,但我不信廖大人看重的学生会克扣朝廷拨款!”
廖元起任风城太守多年,这片土地在他治理下,大风渡口十多年从未有过决堤,百姓繁衍生息,颇为繁华。
五年前工部尚书齐思宇不幸坠马身亡,父皇调廖元起入京任工部尚书。
没想到短短几年,大风渡竟然决堤,父皇震怒。而她微服出京便是为了此事。
“公主,现在我们去哪?”
“放出消息,本宫微服至此。”
“是!”
姜铭人很快就收到了长公主途径风城的消息。
“大人,你说长公主会不会是因为大风渡决堤之事而来?”幕僚道。
长公主虽是女子,但行的却是太子之职。
圣元十年春,大旱,年仅六岁的小太子在乞雨台许愿,若能天降甘霖,愿出家十年。
太子出家这些年,都是长公主替皇上处理政事,为皇上分忧。
听说,太子这些年研习佛法上瘾,十年之期已过,并无还俗之念。
而且,自太子出家,竟在京中子弟中带起一股风潮。
听说世家不少子弟都随太子在玉坛寺出家。
说不定,日后这大齐江山要交给一女子也未可知。
姜铭人一笑:“怕什么,便是皇后娘娘来了也要叫我一声舅舅,一个小丫头而已,不过,长公主到此,我这个做舅公的还是要表示表示。”
“长公主此刻就住在驿站,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接?”
“罢了,我亲自去,身为长辈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姜铭人道。
当年姜家和陆家因为姑母之死闹翻,后来,陆家兴盛,又出了个皇后,两家渐渐来往。
而姜铭人便是先平宁侯夫人嫡亲弟弟的儿子。
“大人英明!”
“公主,姜大人来了。”消息才刚放出,姜大人便上门,他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真把自己当这风城的土皇帝了。
“臣见过长公主殿下。”姜铭人行礼道。
实在是公主殿下威仪太盛,公主府的官员配备是比照太子府设置的,进了驿站,身边的护卫不说,光是率府和参事,品级都在他之上。
见了那些人他都得自称下官,更别说见了公主殿下了。
而且,这些也大多是京中世家子弟,自小陪在公主身边长大,不管是身份,还是和长公主的情谊,都不能轻易得罪。
就算他有心摆一摆长辈的谱,这会儿也不敢了。
“舅公快起,一家人无需如此客气,母后知道我途径此地,命我一定要看望舅公,未曾想舅公竟先来了,是攸宜失礼了。”赵攸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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